这声音……
是他!
会场几百名宾客分散在宴会场地,踩到谁不好,偏偏踩到最让她讨厌的那个男人。
“你是聋子?”薄倾墨语气不善散出危险气息:“说话。”
慕初棠哪里敢吱声。
一般来说在公众场合踩脏别人的皮鞋,礼貌真诚的道歉就好,对方大概率不会为难。他倒狂妄变态,要求她跪下来给她擦干净舔干净。
如此刻薄尖酸,他是对所有人都这般无礼,还是早就认出来她,在刻意针对她?
女人声线清透干净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舒适感:“小姑娘你不要害怕,他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是末嫣小姐。
和慕初棠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
也对。
有末嫣这道白月光在身侧,墨少不敢把她怎么样。
慕初棠捏住喉咙出粗糙声音:“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飞快扶墙跑走。
较偏僻的角落渐渐传出辛禧演奏的钢琴曲。
隔着一层黑暗。
季末嫣单手捂嘴凑近男人耳边轻声低语:“墨,她是弹钢琴的那位女孩,你觉得她怎么样?”
薄倾墨记得她弹错了一个音,言行举止扭捏拘谨,冷嗤:“没礼貌。”
“她的眼睛澈澈干净,长得漂亮,身段也不错。她刚才站在聚光灯下的画面唯美浪漫,连你都忍不住看了几眼。既然合眼缘,我打算雇她做你的——”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够了。”薄倾墨出声打断:“别往我身边塞女人,我不需要。”
男人果断的拒绝安慰到季末嫣:“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
可惜天不遂人愿。
岁是男人血气方刚、稍一撩拨就按耐不住体内荷尔蒙的洒脱年纪。
“你这些年守身如玉已经很委屈,我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我不想你一直忍着憋坏身体……”
每次一和她靠近就开始说这种为他好的话,全然不顾及是在公众场合。
薄倾墨显得不耐烦:“你别多想,我好得很。”
自从他岁成年到如今岁,末嫣隔三差五建议他包女人排解寂寞,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的催促。
“末嫣,病痛不是借口,你仔细想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薄倾墨丢下一句话后起身离席。
独留季末嫣在原地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当最爱的人……”
这些年他们在国外读书,他创业,她治病。
从未分离过三天。
此次她即将独自出国治病,个月才能回国,她好怕离开他的这段时间,薄家给他介绍女朋友。
薄家嫌弃她身子骨差劲、寿命短,撑不住场面,不适合做薄家少奶奶,一直暗中使手段企图拆散他们。
与其让薄家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