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咱家就一只兔子,这没法配窝啊。”
“没事!咱们互相问问公母,互相配不就成了!”
“可是咱这只是公的,下窝也是下你家去了,咱家不还是就一只兔子?”
就在兴奋的村民们围绕着养殖问题吵嚷起来时,村长适时对着破喇叭说道:
“接下来这四天,每天都这么开一次分兔子大会,直到各家各户都有五只兔子了为止。”
“哇!!”
话音一出,沸腾再起。
“真白分五只吗!!”
“咱滴老天爷呀!真有这好事?!”
“好啊好啊!有盼头了!”
“村长,咱明儿能挑着公母领吗?”
“咱家都要母的!都要母的!已经有一只公的了!”
“咱也都要母的!”
吵吵嚷嚷中,陈刚黑着脸朝吴丰收走了过来。
那脸色黑的,都不用开口问,就知道他要做啥子。
无非是过来夺走破喇叭,臭骂所有人,警告村里禁止投机倒把。
吴丰收瞅着步步紧逼而来的陈刚。
再次开腔说道:
“为了使咱们老树村全体村民,都能通过勤劳致富!”
“咱现咱们老树村西北那片儿领子里头,都是樟子松呢!”
“樟子松结的那松塔,剥出来就是能卖钱的松仁。”
“松仁能卖一块钱一斤!”
听见这话,陈刚登时愣住了步步紧逼的脚步。
一块钱?
要是能剥三十斤,不就是三十块钱了?
这顶他一年的收入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村民已经炸锅了似的沸腾着,激动的叫喊声近乎震耳欲聋。
吴丰收在自己被村民彻底淹没之前,艰难地将破喇叭扔向林默。
林默也瞅见陈刚过来了,那脸黑的,都快要滴出煤油来。
“樟子松很好辨认,松针是深蓝色的那种就是。”
“现在就能去弄了。”
话音一出,穷到风吹腚瓣凉的村民再也顾不上去淹没村长,赶忙拎着自家的兔子就一股脑儿全跑了。
现场瞬间空荡下来,只能瞅见远处,乌泱泱的人正朝远处拔腿狂奔。
就跟远处有钱捡似的。
也是哈,真就是进山捡钱去的。
“快走快走。”
吴丰收不想跟陈刚正面打交道,正事儿挥完毕之后,就拉着林默离开了生产队。
收松仁去!
“今儿有多少偃松仁?”吴丰收吧唧着嘴,眼珠子那个兴奋:
“那重力秤就撂你家吧,回头我再从县里买个新的回来。”
“重力秤不便宜,要三十块钱一个呢,回头结账时直接扣三十。”
“……”林默暗骂一声你个铁不拔毛的,旧秤也好意思折三十,不过算了,不跟他计较:
“昨儿拢共有斤,若是加上今早的,能有个差不多再加三十斤?还不知道,回去再瞅。”
“嚯哟!这么多!走着!快快快!”
王四新跟他爹娘领兔子去,这会儿还没回来。
不过他们用来装松仁的那仨筐子,这会儿里头就已经装了厚厚一筐底了。
将里头的松仁给倒出来,过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