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匠听见这话,眼珠子微微睁大。
他只是对各种木工和各种建筑有兴趣,于是没忍住就多说了几句。
没成想,林默这小子居然……
以这么大方的提议回应咱?
挣得钱平分?!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扶着老爹的苏筱筱,此刻也是瞪大了漂亮的瞳眸。
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默。
“你、你喝酒了?”苏木匠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啥时候爱喝酒了,”林默笑着摆摆手,眼珠子对着苏筱筱一顿乱瞄:
“我林默往时再咋地胡闹,也不好那口。”
“咱老娘叫咱与赌毒不共戴天,咱还是听话的。”
苏木匠能察觉这话里头有一丝不对,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哪儿不对。
“要是您同意,那就等您的腿伤养好了就开始捣腾吧。”
“该多少钱雇劳力,该多少钱买这买那,钱全由我出。”
“等支棱起来了,就由您守着,挣的毛利咱们平分。”
这是摆明了挣钱的事儿啊。
老苏自幼学着儒家道德那套,等苏筱筱出生了,又将那套拿来教育苏筱筱。
这会儿俩人都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虽说心里早已在心动。
“成的啊!”
苏大娘不知从哪儿冒了过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父女俩放出来一个屁。
她赶忙地插过来,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到时候咱跟你大爹轮流守着,往时家里的账都是我在算,我可是算账的一把好手!”
苏大娘一顿积极表示自个儿有这能耐接下这摊子,肚子里一边骂骂咧咧这俩父女平日不管账不知生存艰辛疾苦。
能挣来富裕的大好事儿就摆脸上了,居然也不知道积极把握!
还得咱做主!
“林哥。”
一事基本刚落,苗青松和苗旺就小跑了过来。
苗旺一跑到林默面前,就是一顿义正言辞:
“要我说那些村民真是太过分了,居然为了五毛钱这样伤村长的心!”
“就是嘛,一点儿不讲义气的,心里也不琢磨琢磨这财路是谁给打通的。”
“那许镇庭明摆着的是瞧见村长和林哥你打通了这路,于是仗着自己在县里有关系,半路这样搞,直接把财路抢走。”
“太过分了!”
村里人基本都门儿清那许镇庭是啥情况,但是各家侧重不同,大部分都想多挣点儿。
这会儿能拒绝银子的诱惑还讲义气的,好像也就他俩了。
能看出来根本并讲出这些话,说实话心里还挺得劲儿。
要是村长也能听一听,估计这会儿也能消散些气闷。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村民不跟钱作对也没做错啥,毕竟各家各户都穷着呢嘛,”林默笑着絮叨,顺嘴的拿俩小打趣一嘴:
“没啥子的,反而你俩显得怪愣头青,义气能有吃饭重要?”
苗青松肚子里有自己的原则。
旁人只能看见钱,看不见来钱的原因,他能看见。
要是个个都那样只看钱,那不是太伤人心了,那样太不地道了。
“筱筱,你去点数一下那边还剩多少火砖。”
“花枝,你回家拿白线过来,还有皮尺。”
这会儿的苏木匠根本就没打算回家养伤,而是拖着伤腿就要开始忙活。
林默会心一笑,转头对俩小说道:
“那啥,咱的商店要改建了,往后这儿就不是个木棚子,而是礼堂那么大的一间火砖大堂。”
“盖好了之后,村民能在这礼堂一样大的火砖屋里,一边烤火一边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