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松和阿旺一个激动,抄起地上的坷头块子就对着狍子的脑壳一顿梆梆。
仨狍子顿时被梆梆晕死过去。
随后仨人合力,陆续将狍子给拖拽出泥潭。
“这家伙,三头狍子!”
“亲娘类,天哪,老天鹅呀!”
“还死沉呢。”
辛苦挖陷洞,隔天就有大收获,咋可能不激动嘛。
林默也很高兴,同时脑子里也想好了咋分配:
“三头狍子,咱们一人分一头。”
听见这话,虽然平分的次数已经不少回了,甚至次次都是平分。
但是值钱的狍子他居然也乐意平分,这情况还是叫兄弟俩又意外又诧异。
“这手艺是林哥教咱的,不然也不可能逮着狍子。”苗青松老实巴交地说着他心里头认定的道理。
总之,依旧是在觉得,平分对林默来说很不公平。
“好了,不说这些,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瞧见你们家过的滋润,咱心里也会高兴,”林默说着些腻歪人的心里话:
“往时村里那样嚼咱舌根,你俩好赖没跟着一起践踏咱,反而有时候还会维护咱几句。”
“心里记着呢。”
话音虽然腻歪人,林默本来都不想说的。
可依旧给苗青松和阿旺感动得不行,都快要抹眼泪了。
最高兴的事儿,莫过于释放出来的善意,没有反被恶意相待,而是有所回响。
“咱们先不急着拖狍子回去,跟咱去一趟岭子深处,”林默已经换了下一个话题,瞅着各人身上特意带过来的老厚一摞麻袋子:
“进去捡松塔,帮咱一趟挑十麻袋子回去,咱按趟付你们钱,一趟十块钱。”
听见这话,哥俩眼珠子乱懵。
那松塔他们见过的,在他们看来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当柴火烧都不好使,烟气大得熏人。
他要这玩意儿干啥?
而且还付趟子钱?一趟十块钱?
“好啊好啊。”阿旺率先连连点头答应,虽然不知林默弄回去是要咋使,既然他要,咱就没必要有意见。
仨人在被敲昏死的狍子脑壳上又补刀了几下子,免得他们走了之后,中途就苏醒过来。
一顿梆梆之后,用落叶暂时埋藏埋藏。
仨人就朝着岭子深处徒步赶路。
走了快要半个小时,才走过了老爹山。
前面的深处已是一片深山老林的阴森吓人景象,只是远远瞧着,苗家哥俩就不太敢过去了。
尤其吓人的是地面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奇怪球球玩意儿。
这玩意儿他们在林默家里见过了,当时没觉得有啥,但是到了深山老林里这么瞧见。
那个阴森怪异哟,一地都是。
若不是跟着林默,他们别说能意识到去捡了,当时瞅见第一眼时就要被吓跑。
幸好林默到这儿之后没再往前深入,而是就地抄起麻袋,将这诡异的红松塔麻溜地往麻袋里扔。
俩人也帮着一通捡拾。
仨人干活度就是快,这才弓着腰捡拾了不到半个小时,仨人拢共带过来的那三十个麻袋就已全装了个满满当当。
用绳子捆吧捆吧挂到扁担两头,体积瞅上去怪大怪沉,实际上肩膀子一撑扁担。
咦,重量也就八九十斤?
还算轻快。
“就这种红的哈,你们要是有空儿的,都能过来捡,然后挑我家去,十麻袋子就给十块钱。”
划算下来一麻袋就是一块,一斤猪五花才要八毛呢。
这挣钱路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