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缓缓将之拾起接过,置于掌心打量端摩着,目光自然不曾留意其上所穿银制项链,而始终牢牢锁定于其下穿着的这枚玉玦之上。
无论是形状、色泽,材质亦或其上所纹镌的那只麒麟异兽,都无不在证实着,此刻她手中的这枚勾玉,都正是其找寻了多年的,那另外半枚蓝田羊脂玉玦!
“怎么……怎么会……”
舒曼笙呼吸略重,酥胸一时略微加快了起伏频次,虽是经她于外人之前,已在极力克制,却仍难掩内心的情绪激动。
同时她也分外不解与好奇,这枚玉玦,如何会在眼前男子的手中?
在舒曼笙的记忆之中,据母亲苏茹临终前所言,此玉玦在当年,是由她亲手所赠予柏若愚的,可李睿卿生长于斯,家乡确为溯宁人无误,应当互相并不认识吧?
“我——”
这般静默打量,足足持续了约摸有半盏茶的时间,舒曼笙方才重新将螓缓抬,同时将那握持有这枚麒麟青玉的素手,朝前递回。
此物如今既在李睿卿的手中,纵是舒曼笙再如何想要寻回,以她性子,都还不至直接强索硬夺。
“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么?”
红唇微蠕间,在思绪踌躇了一瞬之后,舒曼笙终是正色瞧向眼前男子,冲李睿卿不似寻常语气般,柔声开口问道。
“当然了,舒总监请问。”
李睿卿虽是此刻仍如对方一般,心怀惊诧错愕与几分茫然,不过依然面不改色,从容应答。
“这枚玉玦,你是从何得来的呢?”
舒曼笙未有半分藏躲遮掩,或是拐弯抹角之意,径直便问出了心中所想。
她并未当即连着问出第二个问题,因为如果李睿卿的回答并非自己所预设,便大概不用再继续知晓后面之事。
“这是,我的一位长辈所赠予。于我而言,是特别重要之物。”
李睿卿尚且不知舒曼笙何故这般问询自己,是以并未将具体详情,主动道述,只是简单但却并未撒谎地,如此答复道。
因为在他心中,自然已是将赵婧然视作了,自己定会成为的岳母。
此话落入舒曼笙耳畔,少女蛾眉稍扬,俏脸神色,似再度怔了一怔。
“怎样的长辈?他可是姓柏?”
舒曼笙未及犹豫,当场接连便再度询问出了,这第二个问题。
“舒总监,您、您怎么了?为何会问我这样的事情?”
李睿卿自然不笨,此刻也瞧出了些许端倪,可他却尚未及确定,舒曼笙朝他这般接连问的目的为何。
“莫非您,也见过这玉佩么?”
此番他并未立即答复舒曼笙的问询,而是难掩心头诧异好奇,决定凝神试探反问。
此物于李睿卿而言,同样意义深刻,颇为要紧,眼下尚不清楚对方意欲如何,李睿卿出于对己有之物的自然庇护心理,也顾不得那许多职场之道了。
“如果我说我不仅见过,还知晓它其实,应该有着一对呢?”
舒曼笙言语渐次恢复平淡,度凝神正色,抿唇轻柔浅叹道。
“真的么?那为什么芊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