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忙着给腹痛的妃嫔们诊治,皇帝的脸色越阴沉,整个宴会场地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苏晴心里清楚,此刻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揪出幕后黑手,还自己和尚仪局一个清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悄悄走到之前留意过的小福子身边,低声问道:“小福子,你刚刚可有留意到什么可疑的人靠近过这茶点桌?”
小福子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说:“苏姐姐,我刚刚一直在那边帮忙递酒水呢,倒是没太注意这边,不过我好像看到柳若冰姐姐和林婉姐姐刚才在这附近站了会儿,之后就有人喊肚子疼了,难道是她们……”
苏晴微微皱眉,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可仅凭小福子这一句话也没法直接指证她们呀,得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才行。
这时候,柳若冰和林婉似乎察觉到了苏晴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林婉装作虚弱地对柳若冰说:“若冰妹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好好的宴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咱们不会也中毒了吧,我这肚子这会儿还疼着呢。”
柳若冰赶忙扶住她,说:“姐姐,你先别急,说不定是这茶点不小心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沾上了,等太医查清楚就好了,咱们可得撑着点儿。”
苏晴看着她们那拙劣的演技,暗自冷笑,然后走到嬷嬷身边,轻声说:“嬷嬷,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刚刚有人看到柳若冰和林婉在茶点桌附近待过,而且她们俩之前就总是针对我,说不定这事儿和她们有关,咱们要不要先悄悄去搜一搜她们身上,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嬷嬷一听,犹豫了一下,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要是贸然搜身却没搜到什么,那可不好交代了。可眼下这情况,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便咬了咬牙说:“好吧,那咱们就先去试试,不过可得小心着点儿,别闹出太大动静来。”
于是,嬷嬷带着苏晴和几个信得过的宫女,悄悄走到柳若冰和林婉身边,嬷嬷咳嗽了一声,说:“柳若冰、林婉,你们俩跟老奴过来一下,有点事儿要问问你们。”
柳若冰和林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心虚,但也不敢违抗嬷嬷的话,只好跟着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嬷嬷压低声音说:“你们俩老实说,这茶点被下毒的事儿,和你们有没有关系?刚刚可是有人看到你们在茶点桌那儿鬼鬼祟祟的。”
柳若冰赶忙摇头,一脸无辜地说:“嬷嬷,我们冤枉呀,我们就是路过那儿,看了看茶点,可什么都没做呀,怎么能怀疑到我们头上呢?”
林婉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嬷嬷,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后的生辰宴上做这种事儿呀,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
嬷嬷皱了皱眉头,说:“哼,空口无凭,老奴现在要搜一搜你们的身,若是搜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那可别怪老奴不讲情面了。”
两人一听要搜身,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想要阻拦却又不敢太明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嬷嬷她们动手。
苏晴在一旁紧紧盯着,只见嬷嬷在柳若冰的袖口里搜出了一个还剩些许药粉的小纸包,和太医刚刚查验出来的泻药之毒成分极为相似。嬷嬷拿着纸包,脸色一变,呵斥道:“柳若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柳若冰吓得瘫坐在地上,哭着说:“嬷嬷,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呀,肯定是有人偷偷塞到我袖子里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林婉在一旁也吓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嬷嬷,这……这和我们没关系呀,说不定是苏晴故意陷害我们呢,她一直看我们不顺眼,想把这事儿赖到我们头上。”
苏晴气得瞪着她们,说:“林婉,你可别血口喷人了,我一直忙着宴会的事儿,哪有时间去陷害你们,明明就是你们俩干的好事儿,现在人赃俱获,还想狡辩!”
这时候,她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太后皱着眉头问:“那边是怎么回事儿?吵吵嚷嚷的,查得怎么样了?”
嬷嬷赶忙拿着纸包走过去,跪下说道:“太后,皇上,老奴刚刚在柳若冰身上搜出了这个,里面的药粉和各位娘娘所中之毒成分相似,恐怕这茶点下毒之事,就是她和林婉所为。”
皇帝一听,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后生辰宴上如此胡作非为,来人呐,把她们俩给朕拿下,关进大牢,待朕细细审问!”
侍卫们立刻上前,押着柳若冰和林婉就往外走,两人吓得大哭大叫,嘴里还喊着冤枉,可此刻谁也不会相信她们了。
苏晴总算是松了口气,可她心里明白,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在指使,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就结束,只是当下,这场生辰宴还得继续进行下去,得想办法让太后和众人重新高兴起来。
她走到皇帝和太后面前,恭敬地说:“太后,皇上,虽然出了这等不愉快的事儿,可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可不能就这么被坏了兴致呀,奴婢有个主意,不如让乐师们再演奏几欢快的曲子,舞姬们也接着跳舞,咱们把这宴会的喜庆氛围再找回来,也好让太后娘娘开开心心地过生辰。”
皇帝听了,脸色缓和了些,看向太后说:“母后,朕觉得苏晴这丫头说得有道理,您看……”
太后微微点头,说:“嗯,那就依这丫头的意思吧,哀家可不想因为这等小人之事,坏了今儿个的好兴致,都接着奏乐起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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