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也作势起身,“阿旻。”
赵旻迈出门去。
王总管去沏茶了,萧忌从房间里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赵墨注意到赵旻身后的萧忌,微微蹙了蹙眉心。此时赵旻已经走到了跟前,几日不见脸色红润了许多,赵墨心情这才好些,拉着赵旻:“哥哥打扰你了。”
“没有。”赵旻道。
萧忌说这次宁德县受灾的百姓有几十万人,人口之多,任务繁重。赵墨这一走少说要数月。金陵离宁德不远,赵旻想等赵墨那边稳定些了,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王总管上了茶,萧景驰留给赵墨和赵旻单独相处的时间,自己吃了杯茶,就去找萧忌了。
萧忌则在卧房内,给赵旻煎药。
萧景驰甫一进门,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
男人身着一身绯色常服,看样子一会儿还要去顺天府。平日里朝堂上严肃冷静、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摄政王,此时一手扶袖一手摇扇,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小火上的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的汤药。
“挡着本王的视线了。”萧忌沉道。
萧景驰挠了挠头,挪了一下位置,站在萧忌身边,“皇叔,要不还是孤来吧?”
萧忌抬眸,淡淡扫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不用。”
“这是阿旻的药。”
“何事,直说。”
萧景驰:“……”
“孤没什么事,就是前几日皇叔不是说让孤回京师帮母后监国吗?”萧景驰特不愿意回去,但是又不敢忤逆萧忌的意思。
宣隆帝自他出生后就卧床,平时沉迷丹药,追求长生之道。近几年身子越发羸弱。他自小跟着母后和萧忌的。母后纵着他,但是萧忌却严苛。
没想通,皇叔怎么就突然放过他了。
“想回京师?”萧忌问。
萧景驰:“也不是,就是好久没见母后了,本来准备回去看看的。不是回去监国,孤现在还小呢,只是单纯的看看母后。”
“宁德县这次受灾严重,处理不好,南海的仗不知还要再打几年。”萧忌吹了口气儿,鲜少温和对萧景驰说道:“再有几年,你就该监国了,这是你的担子,你要皇叔替你几年?”
萧景驰:“……”
萧忌正当壮年呢。
“皇叔说的是。”萧景驰:“不过皇叔还正直壮年,还能再挑。”
萧忌:“……”
“本王……”若是日后带着小孩儿回西北成婚,日子过的清闲一些才好。西北地旷人稀,空了便赛马打猎,不知道小孩儿喜不喜欢。
萧忌拉下脸,沉沉道:“本王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过几个月,不是还要去南山寺一趟?届时见了就是。”萧忌将火灭了,拿着小碗将药汤倒了出来:“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该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