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沙、石子需要的时候到河边挖就行,比起木梁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清理地面、挖地基、立柱、填坑、砌墙、上梁、盖瓦等一环扣一环。
预留建房的空地,前两年烧荒已经烧了一遍,经过两年的雨水滋养。地面的杂草又长的郁郁葱葱,干枯的木桩也重新生根芽。
去除残留的树根、捡拾地面的碎石也是一项大工程,更不谈要挖出一条条深约一米的地基。
王小暖为自己即将累弯的腰和磨出水泡的手默哀三秒。
加上做院坝的面积,周围一圈用长刀砍出一个防火带。最有效的清理当然属一把火烧过去,快又干净。
烧出的草木灰自然去地里挥余热。防火带上割下的草直接给兔子吃,都不浪费。
从砍防火带、火烧起来到火熄灭、一下午过去了。中途可不能为了抢工期而贸然进去干活。
烧烫的石头、残留的火星,只要碰到就会喜提一手泡。
只需要格外注意火星别吹到旁边草丛和树林里,造成火灾。
等到火星全部熄灭、温度降到常温,提着一桶水放在旁边,以防万一。
拿着扫把,笤帚,把地面的草木灰扫起来放在存放草木灰框里。笤帚是用一根特别粗的竹子,劈开在三分之一处用火烧熟变软,弯折九十度。另一端劈掉多余的竹子,做成把手的样子。
“汪汪汪”,正当王小暖弯腰把地面的石块捡起来扔到乱石堆时。大黄摇着尾巴,咧着嘴,龇着一口大牙,显得有些谄媚的边走边扭。
绕着她的脚边转圈,出嘤嘤声,格外热情。
“你今天回来还挺早,干什么亏心事了,这副样子”,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干了坏事之后的表情格外明显,透着一股子心虚。
心虚的大黄险些给王小暖拌个大马趴,无奈蹲下去按住狗头,“你到底干了什么亏心事,还不从实招来”。
就在王小暖逼问大黄的时候,旁边草丛里窸窸窣窣、草丛疯狂晃动。
王小暖如临大敌,如此景象,此时、此地,山里还能有什么,动物和野兽。
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草丛晃动的位置,试图看出是何方神圣。
余光瞥到脚边有一个石块,缓慢蹲下把石块握在手里。能不能砸倒对方不好说,有了武器就有了一些勇气,最好能抢占先机,一招制敌。
几个呼吸间、心思千回百转。草丛里的生物看不到一丝一毫,想着体型该是不大。
不同于王小暖的迎战状态,大黄反而像是没事狗一般。
看大黄的状态,草丛里的生物应该没有攻击性,但也不敢放下心来,静静等待对方现身。
随着草丛晃动越来越大、一只灰扑扑的小脑袋从草丛中钻出来,随即以及圆滚滚长得像小狗崽的小动物钻了出来。
看见王小暖站在这,小狗崽又怕的重新钻回了草丛,只露出一只小脑袋观察我。
“这是个什么东西”,王小暖的大脑宕机了。
随着大黄进草丛把小动物用狗嘴一下一下拱出来,才看清具体长什么样。
浑身的毛灰褐色、脚掌上是黄色的毛,看着像是戴着黄色的手套。尖尖的耳朵、下垂的尾巴,“这不是狼的样子吗”?
“嗷呜,嗷呜”,像是印证王小暖的想法,小动物适时的嚎叫起来,听着奶声奶气,但不能隐藏是狼的本质。
狼!
“嗯?狼!”
王小暖惊呆了,也吓死了。
众所周知,狼是群居动物,有一只狼在这,说明说明有一群狼。
吾命休矣。
脑子一片空白,双腿软。我仿佛被定住了,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流入眼睛、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