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才发现自己没有全副武装,回去打扮也不行,我怕把头踢我!
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下这情况也不敢随便叫车了,思来想去,给段天明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说还没下班,很快就到。按照我经常上车的地点,我撒开腿就跑了过去。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生怕被什么人盯上。
到了地方没多久,段天明的出租车也到了,我赶忙上车,跟他说去机场。
“后生,去接朋友啊?”段天明抽着烟问道。
“对!”
“也是绍兴咯?”
“不是,伊是杭州咯!”
车子一路飞驰,段天明又开口道:“杭州好地方啊,姑娘肯定生得蛮标致咯。”
我笑笑说:“还好还好,等接着了侬就晓得了。”
段天明一路上时不时地问东问西,嘴巴就没停过。可我根本没心情跟他闲聊这些,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着。
我现在的心情愈发忐忑,就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伍作这突然的到来,着实让我心里没底,不知道会给我们目前这复杂难测的局面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变数。
但转念一想,她向来机灵聪慧,鬼点子多,遇到事情也能随机应变。想到这儿,我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一些。
到了机场,我远远就看到伍作站在出口处,东张西望。
看到我后,她兴奋地挥了挥手,快步跑了过来。
“三哥,我来了……”伍作喘着气,上来就跳到了我身上,像布娃娃似的就挂了上来。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就来了?”等她下去,我拿起她的行李问道。
“想你们了呗。”伍作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她上了车,往回赶去。
在车里我俩没怎么说话,因为有段天明这个外人在。伍作这几年没白在这圈里混,她懂了很多东西,有些话不方便讲,伍作大概能猜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所以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就是看着银川的夜景时不时地赞美着。
她还把冰凉的手塞进了我后背,这给我冻的,瞬间就差点上天了。
下了车,伍作把一块手表递给了我,我拿在手心里看了看,是马玉良留下的那块金表。
这表盘是圆形的,时针分针稳稳地走着,发出细微清脆的“滴答”声。表壳是纯金打造,工艺还算精湛。表链也是由同样质地的金链节组成,戴在手上沉甸甸的,有着十足的分量感。
在表的背面还刻着一串小字:
“1980,PatekPhilippe”
那上面的英文我看不懂,伍作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至于“1980”……我琢磨着应该是表明这表是1980年产的,这从表的表面一些细微的特征和设计风格能大致看出来。细细这么一算,这表从生产出来到现在,已经都快30年了,在时光的长河中,也算是个近代的老古董了。
回到出租屋,一进去,大家一看见伍作,都是表情各异。
把头和阿子面带微笑,目光中透着好奇,侯忠父女则面无表情,毕竟他们没见过伍作也不认识,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只有阿茜,脸瞬间拉了下来,原本还算平和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
下一秒,阿茜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