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把房间收拾收拾吗,混蛋。”昂热低喝着,面色有些漆黑,将床上杂乱堆在一起的衣物拿被单裹了起来,
“就你这邋遢模样,一向注重风纪与整洁的曼施坦因怎么会是你这老家伙的儿子?!”
给自己勉强扫出一块落脚的地方,昂热终于还是爆了。
“这关曼施坦因什么事?还有要是他愿意的话,我也很乐意给他当高头大马骑的,”
守夜人一听这话就委屈了起来,“哪怕他秃顶了,还是一副比我还老的模样,我也不介意啊。”
“是你这个混蛋,在挑拨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守夜人忽的勃然大怒起来,指着昂热的鼻子大骂起来,
“对,是你这个混蛋,是你把他招进卡塞尔学院来的,在我还没有给他准备好礼物的时候,就把他带到了我面前。”
“你知道我见到他时有多高兴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只和一堆情人有过短暂一夜情的老光棍!”
“你不理解一个父亲在面对儿子时的手足无措,”
“你害我以一身狼狈的模样,给我亲爱的儿子留下了不堪的初印象,以至于我们之间的父子亲情出现裂隙。”
一边说着,守夜人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就打算把手里还剩一个底的酒瓶砸碎,当场上演一出父爱的伟大。
孱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爆出了强大的力量,打败了一直无法打败的对手。
多么令人感动到落泪的桥段啊。
至于张弈,他远远闻见屋里味道的时候,就已经不打算踏入这个房间了。
光是远远逸散出来的气息就足以叫他退避三舍,要是离得近些,他担心自己会被直接熏得走不动道,给人抓去当小白鼠抽血就不好了。
但听见房间里的争吵,他倒有了几分兴趣了。
老太太们隔着门相互对骂的桥段他也算是见了不少,还没咋瞧见俩老头之间的对峙呢。
尤其是正副校长的争端,这么拍下来,再交给狗仔队的那些人,想来能剪辑出一份很能吸引眼球的视频来。
这样他张某人也算是有些外快了。但不久之后,他就会因为自己喜欢看乐子的习惯付出代价。
“我呸,还记得那晚上你怎么说的吗?”昂热撸起袖子,一副理论的模样,
“嘿,这不是那个胸部很挺翘的玛莎的坠子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昂热的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就差原地扭成面条,甩动那还缠着绷带的手臂了。
“瞧瞧,我们伟大的炼金术师是怎么回答的?
‘那可太巧了,要是她和我交朋友的那些天里,没和别的男人生关系的话,那你就是我儿子了,真棒,我们能在这里相见,应该喝一杯庆祝庆祝。’”
说到这里,昂热刻意地模仿起某种语气起来,叫人有一种很想揍一拳上去的冲动。
“记得曼施坦因怎么评价你的吗?他把酒泼在了你脸上,还当众骂你只是一只种马,一只只知道推倒其他小母马的种马。”
“我呸,还好意思把这锅甩我身上,你自己口无遮拦外带抛弃人家几十年,
还让他因为血统,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
“他当天晚上就给我递了辞呈,”
“要不是老子当时帮你把曼施坦因劝着留下来了,你现在还能隔三差五地表达你那珍贵的父爱?”
“别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