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声音失去了它的存在感,只有耳鸣伴随在他身侧。
张弈脑袋微垂,看向把自己贯穿的木棍,“嘿,这还是把会噬主的剑啊。”
张弈胡思乱想着,以此摆脱混沌的思绪,艰难地握住木棍,试图将它从身体里抽出去。
身体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短暂削弱了对痛楚的感知,张弈咬着牙,紧握木棍,心底一狠,双手力。
兴许是幸运女神的加持,也可能是生存的渴望,某种暴怒的欲望激了他的潜能,叫他轻易将木棍从大腿里拔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张弈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悄然染上一抹金黄,像是燃烧的烈日那样,带着不敢叫人直视的威严。
“宰了他,宰了面前这个卑贱的怪物。”“它是怎么敢冒犯自己的威严?”“他怎么敢叫自己流血。”
一时间,喋喋不休的低语传进他脑海里,让他呼吸加重,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是啊,他差点就死了。怎么能,怎么能叫这家伙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心底认同着那些声音,张弈身形暴起,将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向怪物的脑袋,空气拥抱着他,在他耳边为他加油打气。
木棍行进之间,带起呼啸的风声,而后被怪物轻易地躲开,并以那对畸形的利爪削成几段。
放弃破损的木棍,张弈钳住怪物的双手,任由自己的手被那上面的骨刺扎出伤口。
察觉到怪物并无多少能反抗自己的力量,原先打算和它比试一下谁脑袋更硬的张弈放弃了比拼的打算。
单手钳住它的双臂,张弈抓着它的脖子,像是巨人拎住了小鸡仔,把怪物朝着地面狠狠摔去,把它摔在血泊之中。
水泥地面被他砸得出现震感,隐约可见在怪物身下的裂隙。
溅起的血液染上张弈的白,他不在乎,此时此刻,他只要面前的这个家伙下地狱。
抓着怪物的一只手臂,张弈将它高高抡起,朝着地面一通乱砸。
看着似乎还有反抗能力,好像没有痛觉的怪物,张弈把它狠狠扣在地上,染上血污,被腐蚀掉一些表面血肉的拳头朝怪物的脑袋狠狠轰去。
没有痛觉,不碍事,把脑袋打碎,我看你还有没有挣扎的可能性。
心底漠然地想着,张弈的拳头带着难以匹敌的力量砸落。
一拳,两拳
势大力沉的拳头无休止地捶打在怪物的脑袋上,血肉腐蚀,他不在乎,拳骨碎裂,他不在乎。
被巨力压制住的怪物起初双腿还能倒腾两下试图挣扎,但在三十拳过后,就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五十拳过后,白色的组织物沾上张弈的拳头,带着一抹余热。
待将怪物锤打的不成人形之后,张弈看着几乎被自己蹂躏致死的怪物,心底竟无太大波动。
在原地瘫坐了一小会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得尽快离开这里。
一只怪物,一个被怪物杀害的人,一个搏杀怪物的人,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无法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如何解释?见义勇为的高中生在愤怒的加持下,肉搏拼死了一只怪物?
而肉搏拼死甚至是虐杀怪物的自己呢,是不是也是怪物中的一员?
最好的结果,想来就是受到监控的过上一辈子,充当什么珍惜的小白鼠。
一路避开所有的监控,张弈躲进了自己的出租屋,将房门紧闭,似是觉得还不够,又将客厅的沙堵在门口,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至于自己遭遇怪物前的监控,只能祈祷自己运气好,不会被将二者联系起来。
“杀人了,我杀人了。”张弈低喃着,心底满是第一次杀害人形生命的惊慌,更有对自己的陌生。
那个暴戾,毫不留情的自己,那个陌生的自己。
“不对,现在该包扎一下伤口。”翻箱倒柜,在自己准备的医药箱里找到酒精绷带等物品。
狼狈地脱下裤子,张弈咬着抹布,朝着自己的伤口淋上满满一瓶消毒酒精。
“呜!”咬着抹布,张弈双眼瞪圆,双腿在墙面上蹬着,拳头紧握,将自己的手心都抓出血来。
红色的血迹混着消毒酒精,给地面附上一种奇异的味道。
昏厥而后醒来的张弈只觉浑身无力,看向自己大腿上的伤口。
原先还在大出血的伤口已经止住了流血的势头,将棉花沾满酒精,团成小团塞进伤口里。
张弈并不知晓该如何处理这类贯穿伤口,只得按照心里的想法,在消毒的前提下,先靠棉花堵住洞口,给自己争取些时间,查查该怎么治疗。
也算自己运气好,木棍没在自己的伤口没裂成几瓣,不然这情况只能找个黑诊所瞧瞧了。
至于上医院找专业人士处理,他倒是有那个想法,但如何解释伤口来源?
要知道,事现场可是还有一根木棍呢,只要盯一下谁到医院治疗贯穿伤,就能轻易现他的存在。
咬着牙将棉花用棉花团堵住伤口两侧,他可不打算将棉花塞进自己体内。
胡乱在伤口撒了些褐黄色的药粉,缠上几圈绷带,张弈动弹了些,现还能支持自己行动,就是得给自己找个拐杖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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