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郭攸之,字演长,荆州人士,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对方拱手笑道:“在下费祎,字文伟,江夏人士,幸会幸会。”
“原来是费兄,请同席而坐。”
郭攸之拱手还了一礼,挪了挪位置让出一半草席邀请费祎前来同坐,而后问道:“不知费兄是支持新学还是旧学?”
对此次辩论,朝野上下都将其称之为新旧之争,革新派和保守派之间的争论。
“我自是支持国子监的,”
费祎毫不迟疑地说道:“对于我等出身寒微的人而言,受到举荐无疑是难如登天,国子监才是唯一出路。”
“而且国子监的新学也并非像鸿都门学那般,学的是书画作赋这种无用之术,国子监四大新学都于国有利,直击治国根本,我此番来长安就是为了入国子监求学。”
郭攸之闻言眼睛一亮,高兴地道:“没想到文伟兄与我见解竟一致,我此番也有入国子监求学的打算。”
“只是听闻入学考试颇为困难,也不知能否考入其中。”
费祎笑道:“尽力而为便是,既然你我都打算入国子监求学,不同做个伴?”
“善!”
郭攸之欣然应允,接着又问道:“文伟兄觉得这次辩论谁会得胜?”
费祎想了想,说道:“这个不好说,各有各的优势,现在还没法下定论。”
“不过我觉得……国子监获胜的可能更大。”
虽然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儒学,但他也知道,传统的儒学具有其局限性。
用来教化世人劝人向善自然是毫无问题,可当今天子要的是强国,这一点儒学就做不到了。
何况这次辩论的胜者,最终要成为教导无数学子的主流学说,此乃万世之基,当然更加慎重。
“文伟兄为何这么说?”
听了费祎的话后,郭攸之追问道。
费祎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大汉的皇帝陛下,是一位十分注重实干的君主。”
“建安机,建安犁,冶造局,国子监,无不彰显了这一点,否则的话这场新旧之争也争不起来。”
“有陛下在后支持,赢面很大。”
平心而论,天子从来都没有提过他偏向哪家学说,但天子近些年来的种种举措,无不表明更注重实干而非空谈。
“当然了,儒学那边也不一定输,毕竟这么多年来人心所向……而且牵扯也很大。”
“总之还是看双方在舌辩上谁能更胜一筹吧。”
费祎做出了一个总结。
郭攸之闻言,心中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时他们周围的人群传来阵阵骚动,还有一些惊喜的呼声。
“来了来了!郭祭酒和诸葛中书来了!”
郭攸之和费祎闻言抬起头来,顺着骚动传来的方向看去,然后他便瞧见四名文士正在维护秩序的兵士们的保护下往辩论场而来。
为的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气度都十分不俗,一人手中还拿着羽扇,风流倜傥。
后面那两人,一人消瘦干练,虽着长衫,却难掩游侠气质;一人相貌奇丑,神色傲然,
这四人,正是郭嘉、诸葛亮、徐庶以及庞统!
“那就是郭奉孝?凌云阁第一功臣,内阁大学士之,三公之一,国子监祭酒……竟如此年轻!”
郭攸之惊呼道,眼中充满了钦佩和向往。
郭嘉的事迹可以说是颇为传奇,和天子在患难中结识,暗中帮助天子摆脱袁绍钳制、最终扭转局势,击败袁绍一统北方。
然而经历这么多事情,成为了文臣第一后,回一望才不过三十出头。
这真是他们这些寒门士子的楷模。
郭嘉的到来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许多士子们都起身向其行礼。
今天这场辩论会,许多人都是冲着郭嘉才来的,为的就是瞻仰这位内阁大学士之的风姿。
郭嘉不断对两侧士子们微笑致意,然后带着诸葛亮等人穿过人群,去和贾诩等人相聚。
“不愧是文臣之啊,这威风和排场,我们可是羡慕不来。”
贾诩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道,身后的鲁肃、法正等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