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爷!我们中了埋伏,误入他们设的机关陷阱中,他们在地上插满了银针,我们兄弟不幸踩中,分寸大乱,阵势一破,兄弟们不是被俘,就是被斩杀,那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一剑劈断一人的腰侧,下手毫不留情,还好我缠上他,和他硬拼了三百回合,方给弟兄一点喘息,如今八百多兄弟只剩三百了,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
“迷叶,你不需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
“说到底,是我中了人家的陷阱才会……”迷叶心里依然是内疚不已。
“那狗将军还真是卑鄙!”一旁的小弟不禁开口叱骂。
“兵不厌诈,我们也曾设计过他们!那位将领能把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算是名谋将!他不仅才智过人,更枭勇过人,如此匹夫在这秋擎之中只有一人!”迷叶皱眉冷道。
“谁?”
“秋擎战将,歌影阍。”
“是他?”众人皆抽出好大一口气,没想到,居然请动秋擎大将出马,难怪他只带出了四百精兵却把他八百大兵给打的落花流水。
眼下该如何是好?伍胥头疼万分,以前,他一直以为他们的营地如此隐秘,定不会被发现,可居然被走漏了消息,伍胥再如何捶胸都无法挽回局势,害苦了这一帮弟兄们!
正当大家愁眉苦脸之时,忽听另一名小弟前来报急,“伍爷!敌军有消息传来!”
“怎么了?”
“伍爷!那敌将从崖下射上来一枚箭!箭上附有一张信纸!”
“什么?居然能从崖下射到崖上来?”伍胥脸色惨白,随即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纸条一看,刹时愣了一跳。
迷叶见伍胥那奇怪的神情,忙问,“伍爷!这上面写了什么?”
“他……他说……”伍胥像是愣傻了般,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他说什么?”
“他说,要我们交出一个人,他们就马上退兵,不再找我们的麻烦!”
“什么?”迷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怪叫起来,“他想要谁?”
“他要一个手拿折扇之人!”
“君熙?”迷叶一听,更加皱紧眉头,这让他们怎么交出去,他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同伙,而且,就算他是他们的同伙,也断不会拿他的生命当筹码,把他交出去。
众人都开始沉默起来,如今的世局已经不容许他们再耽搁,敌军的阵势近在眉睫,围困的消息又被拦截,溪营那边的兄弟又赶不来帮助他们。这该如何是好?
还是……当真要把君公子给交给他们?来换他们安危?反正他也不是他们营中的弟兄!
想到这,伍胥再次揉了揉眉心,他只听说那位将军与当朝七王爷势不两立,和皇上之间虽称不上剑拔弩张,但也没亲近到哪去,脾气,行为又甚是古怪,本以为,他是万军之将,根本就看不中这小小的寨营,却不料他会心血来潮,出手前来歼灭他们!
伍胥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寨营还在成长期,再来被他这么一搅和,大业将毁于一旦。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恨,都怪那个内鬼,泄露了他们藏身之处,可话说回来,这内鬼到现在都还没被发现,着实厉害!
如今想要挽回局面……
“君公子在何方?”伍胥开口问向旁边的弟兄。
“小的不知!”
“伍爷!”另一名小弟却开口道,“我刚看见君公子在他自己房屋的屋梁上!”
“他又跑到屋梁上做什么?”迷叶一想起上次冰玉之事,口气忍不住凶狠起来。
“这就不知道了!要不要小的去问问?”
“不用!”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那人满脸潮红,艰涩的挪步进屋,抱拳拜见道,“伍爷!大哥!我来去问他好了!”
原来此人正是刚被人裸身抬走的迷佟,方穿回衣服,依然带了点尴尬的神情。这次他可要主动点,积极点,想重新驳回自己在大哥,伍爷心中的分量!所以特地赶来,正好听闻此事,才出口抢功!
待伍胥一点头,迷佟居然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往君熙暂住的客房走去,可是,当他踏上那条熟悉的路时,早上那噩梦般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瞬间鼻血涌现,挂了二条!
反正君熙跑到房粱上去了,索性,他“倏”地一声也跳了上去,借着接连的屋梁,前往君熙身边。这样一来,不仅避了心中噩梦般的回忆,更避了那一路上,弟兄们如看禽兽般的眼神,和那些侍女们讥笑的指点。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是!
迷佟边走边想,不觉间已经到了君熙身旁,见他正在……他在做什么?他这是在做什么?
迷佟眨巴了三下眼,慢慢的走了过去,好奇着问道,“君熙?你在干嘛?”
“练,功。”君熙缓缓吐出两个字,又慢吞吞的吸着空气,仿佛生怕那空气被他吸疼般。
迷佟居然也跟着他一同轻吸吐纳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随之降低轻缓,“你,练,的,是,什,么,功?”
“便,秘,功!”
“便秘功?”他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武功的,迷佟懵了两秒,又问,“那为何要在房粱上练?”
“这样才能全面的照到太阳,而把我这光辉的瞬间一幕刻进所有人的心里!”君熙收手,指了指当空炎阳,温柔带笑问道,“找我有事?”说完眼往旁一瞥,又伸手继续摆姿。
那姿势其实是模仿被刻画在墙壁之上古埃及法老往行走的姿势!
迷佟摇晃了三下脑袋,才据实以告,“你可知,敌将有来信要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