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宁见状连忙说。
“好,由宁哥儿来读这封家书,都来听听他们怎么过的。”
全家都围了过来,春宁就展开信读了起来。
有喜有乐,春安是知道要全家人一起看这封书信的,全张纸上看不出来一点苦味来,全是幽默,让一家子听了都忍不住想笑,只是笑中带了泪。
“好好好,我们都要好好的,等着能团圆的那一天。”
老太太一边抹泪一边道:“有他们的消息就好,漠北那么远,他们也从来没吃过苦,能熬下来就好。”
朱玲玲看着那封家书,是有一些失落的。
她原以为能得到夫君的单独的一封信,可眼下……
看吴妈抱着孩子在那里逗着玩儿,她强忍着泪水转身过去逗孩子了。
“长嫂……”
冷不丁的,春暖出现在了她面前:“长嫂,不要伤心不要难过,长兄没给你写信,不是忘记了你,而是条件不允许。”
朱玲玲不解的看向春暖。
“这封信是我哥哥春全在劳动场的管事那里借的笔墨纸砚写的,写信的时候大伯和我爹以及长兄他们都还在监工的监视下做工……”
“你怎么知道的?”
“哥哥和我用暗语通信,我看出来的。”
“……”朱玲玲脸红了,她就不应该误解夫君。
夫君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和孩子呢。
“我们给他们带去了冬衣和碎银,下一次肯定就有单独的书信回来了。”
最主要的是,春暖给哥哥说了带了一些药丸,有些什么用处,如果他用得得当的话,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局面的。
漠北,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咳咳咳……”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不少的人都冻坏了,肖家的人也不例外,全都中了招,咳嗽得相当厉害。
特别是肖长河最早发作,咳得满脸通红,发起了高热。
“大哥,不如去看看大夫吧?”
年轻人都在硬扛,但是大哥不行啊,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了。
“不用破费,就是着凉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肖长河道:“在这儿看诊可贵了,一副药都要二两银子,这不是我们能吃得起的。”
“暖暖给我们捎带了银子……”
“对了,暖暖。”春全想起来了:“暖暖带了药丸,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等着,我这就去拿。”
几个干竹筒里装的药丸,春全一一核对书信上的暗语,然后找到了着凉咳嗽的药。
“大伯,快,来吃一粒。”
“好。”
肖家人都知道,春暖从小就按捣鼓这些药丸子,也没少拿春宁当实验品,哄着说是甜的,吃了就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然后又给解药吃,最后春宁都不敢相信这个姐姐的药丸了,躲得远远的。
春全拿着药丸就想到那场景,突然就笑出了声。
“春全,你笑什么?”
“我笑暖暖当年做药丸的事儿。”
“追着春宁吃是不是?”
“可不,那时候淘气得很,非要试试她做的药丸子。祖母就对暖暖有意见,有一次还说要请家法。”
春暖是女孩子,春宁是男孩子,在老太太心里自然是孙子更贵重。再一个,就算你要做实验也不能拿春宁试药啊,所以惹得老太太很生气。
“暖暖从九岁以后就规矩了。”
不再追着春宁喂药丸了,也不再出来到处乱整了,就整日窝在祖父的药房里折腾,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祖父一直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
儿子孙子一大群,没有一个有春暖的天赋高,而且她还喜欢搞,所以祖父将她当成接班人一样来教导。
肖长河吃下了药丸后平息了一会儿没咳了:“这药丸是暖暖制的,那就大家都吃上一颗吧,有病治病,没病防着也行,最近这次的着凉来得蹊跷,连场上都放假了,那些监工没有一个好的。”
“是啊,场上那个管事都咳了七天了,听他说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也请了大夫吃了药,但是都没有效果。”
“那个管事自从上次马管事来过后,他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宽容。”肖长河想起来了:“连监工都没有那么凶了。”
“马管事和他称兄道弟,也给他说了要多照应我们。”春全道:“要不,我送一粒药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