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遥愤而发问:“我快死了吧!?我都闭了气,还是中招了,死都死得不甘心啊。”
“快死个屁!”叶春花甩开云逍遥的手:“都吃过解药,还来喊我?等会儿阿璃要来了。”
云逍遥拉住叶春花的裤腿:“告诉我,我是怎么中毒的?”
叶春花一甩腿:“有解药,你为什么不用?非得自己中毒玩?”
云逍遥眼观鼻,鼻观心,很是心虚:“我我我……”
盛宇卿插了句话:“师兄从小跟着师傅长大,眼光也变得极为高崇。”
“什么意思?”叶春花皱着眉头问。
盛宇卿挑眉:“师兄嫌弃你做的解药,揉得不圆,又黑得不纯粹,主要还臭。”
“……”叶春花差点没背过气去:“活该。”
“媳妇,你快说说,师兄如何会中毒?”
叶春花指指锅里袅袅的水蒸汽:“我这毒刁钻,皮肤拦不住,会从毛孔进入。相公,你莫理他咯,让他在地上睡会儿。你先把锅里的水倒了,再打开门窗通个风。尽快尸体背出去埋了哦,菜里恐也有毒,要尽快重新煮过了,阿璃肚子饿。可惜了我一碗獐子肉。”
云逍遥愣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心安理得地让堂堂仙风道骨、超越凡尘的鬼谷子名徒睡在寒风里,还让皇子殿下去背尸体?最气的是,她不可怜我,反而觉得肉重要些?!
难道我还不如一盘肉?
云逍遥看向盛宇卿,却见盛宇卿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辛苦媳妇哄住我娘和阿璃。后山有新挖的陷阱坑,很快就好。”
等叶春花走后,盛宇卿才发出一阵极快意的笑声。
冬日里日头下得格外快些,呼啸的寒风吹得云逍遥的衣裳翻飞。
“师弟,你笑什么?”
盛宇卿扛着尸体飞纵而去:“我媳妇再手段阴毒,那也是个柔弱女子,总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而我,很幸运就是她的依靠。”
“指使你背个尸体,你也能开心成这样?没出息。”云逍遥十分鄙夷。
然而,没鄙夷多久,云逍遥就开始发起抖来:“遭不住,遭不住。内力尽失,才发现地上竟然如此之凉!该死,不是吃了解药吗?为什么还不见起效?不能动真是痛苦。”
一会儿后,盛宇卿又回来,后背衣裳尽湿。
“师弟,天要黑了,你能不能把院里的气死风灯点着?”云逍遥声音抖着。
“没空。我女儿饿着呢。”盛宇卿又开始背尸体。
云逍遥终于忍不住了:“不把灯点起,你怎么能发现我脸色苍白,手脚僵硬?”
“要叫我媳妇来吗?解药无用?”盛宇卿背着尸体,居高临下。
云逍遥气道:“老子是冷的!你不会把我抬床上去?或者给我床棉被?哎哎哎……快把尸体丢了,血砸我脸上了!叶春花啊叶春花,你的毒,毒得这样,都不告知我一声?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吗?”
盛宇卿没答腔,觉得以叶春花有仇必报的性子,估摸着是云逍遥哪里得罪她了。
叶春花此时呢,正抱着阿璃,烤着火,听刘老太太讲古,也就是讲故事。
“哇,婆婆,这摆渡人,怎么能唱情诗给王子听呢?李公子媳妇要生气的。”叶春花义愤填膺:我也很生气。云逍遥跟便宜丈夫站在一块儿,是挺养眼……
刘老太太面露尴尬:“在孩子面前,能不能不谈感情?再说我只是在教阿璃这首诗……来阿璃,莫听你娘乱说。我们背诗就好……好好背,你阿嬷可就只会这么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