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江逾白已先他一步进入状态。
&esp;&esp;容舟仔细打量着江逾白,面见其色阴沉、眸色晦暗。
&esp;&esp;这种情况嘛,师父说过的!
&esp;&esp;不是中毒就是情场失意
&esp;&esp;“怎地喝这么多?”
&esp;&esp;容舟自井里舀起一大瓢凉水,边笑边递给江逾白。
&esp;&esp;江逾白皱起眉,把碗撂在一旁,嗑出重重的响。
&esp;&esp;“怎么不喝?”容舟问。
&esp;&esp;“我嫌烫嘴。”江逾白心不在焉。
&esp;&esp;容舟用手掌指胸口:
&esp;&esp;“是不是这里出问题了。要不要我帮你疏导疏导。”
&esp;&esp;江逾白不置可否。
&esp;&esp;容舟自顾自道:“你有意中人了?”
&esp;&esp;江逾白眸色如漆,喉咙微动,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esp;&esp;他疼爱黎纤是真的,但爱护绝不代表喜欢。
&esp;&esp;如果不喜欢,那自己在生气什么?
&esp;&esp;疑惑又回到原点。
&esp;&esp;在气什么?
&esp;&esp;气黎纤亲自己,还是气黎纤亲浮黎。
&esp;&esp;良久的沉默衬得长廊越发寂静
&esp;&esp;最后,他嘶哑地开口:“可能有点。我……”
&esp;&esp;“跳过这个步骤。”
&esp;&esp;容舟没那耐心等他解释‘点究竟又多大’。
&esp;&esp;直接道:“莫不成人家没相中你?”
&esp;&esp;“我不知道,他尚且懵懂。”
&esp;&esp;江逾白道:
&esp;&esp;“他曾经好像有一位……仰慕的人,他们一起生活好久。”
&esp;&esp;仰慕的人、又生活很久…
&esp;&esp;不就是前道侣嘛!
&esp;&esp;容舟见他说得这般‘难以启齿’,便直接盖棺定论。
&esp;&esp;他想,爱寡妇或爱鳏夫,这都不是丢人的事。
&esp;&esp;但人这东西,无论男女,无论修为高低,无论年岁几何,对道侣前任的态度都相同:莫名其妙吃飞醋。
&esp;&esp;“你二人哪个更好?”
&esp;&esp;容舟将两只空酒杯置放在面前,从怀中掏出把花生豆:“我帮师兄捋捋。”
&esp;&esp;“于外貌品相上,那男人同你相比,如何?”
&esp;&esp;“蒹葭倚玉荷,似珠玉对瓦石。”
&esp;&esp;“于修为造诣上呢?他总不会过了大乘境吧。”
&esp;&esp;“登峰造极。”
&esp;&esp;容舟将两粒花生豆扔进左边的酒杯里,才后知后觉的震惊道:“那般厉害!莫非是德高望重的大前辈。”
&esp;&esp;不等江逾白回应,他便又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esp;&esp;“黎纤竟识得这般泰斗人物!”
&esp;&esp;江逾白疑道:“你怎知是黎纤?”
&esp;&esp;“我又不傻,你一路眼珠子般地护着。”
&esp;&esp;“死了吧?”
&esp;&esp;“应该是魂归大地了吧?”
&esp;&esp;“要不然黎纤怎会跟着你。”
&esp;&esp;容舟嚷嚷了半天,见江逾白阴沉的脸色,他天马行空起来:“该不会是偷着跑出来的?”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