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完成任务的弟子可抽取求助人所给予报酬的三成,做为下山的慰问补贴。
&esp;&esp;那日正值惊雷峰主殷无涯生辰,江逾白特地从书宫申请了年休,御剑回家给师父过生日。
&esp;&esp;太乙书宫处于漪澜大陆的中间地带,回归元山来来回回需三日。
&esp;&esp;为了不耽搁书宫课程,江逾白御着无妄,一刻不歇地在当天赶回了惊雷峰。
&esp;&esp;师父殷无涯平日里虽嘴贱了些,但人缘甚好,各峰只留了几个看守童子,其余长老弟子均前来送贺礼凑热闹。
&esp;&esp;当时,整个惊雷峰吵吵嚷嚷、酒气熏天。
&esp;&esp;殷无涯更是打赌赌输,穿了身女子的红纱罗裙,坐于主位与众弟子闹做一团。
&esp;&esp;江逾白前脚进门,后脚就被几个交情颇深的师弟拉过去灌酒,谁知酒未入肚,屁股也没坐热,山下监察台的紫薇钟声就沉闷散开,敲断了雅兴。
&esp;&esp;江逾白扫视众人,“这次轮到你们谁下山?”
&esp;&esp;江少主虽是归元弟子,但因远去中州读书四载,故而已被轮值表除名。
&esp;&esp;旁边正准备倒酒的师弟,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吐字不清道,“容容…舟,是容舟师兄,对!到容师兄了!”
&esp;&esp;这师弟舌头都大了,差点折了膝盖,跪到地上。
&esp;&esp;旁边的容舟没比他好到哪去,跟个憨批似的‘哭哭啼啼’,“人家今日累了,人家不想干活,能不能饶了人家啊!”
&esp;&esp;结果,自然是被江逾白嫌恶地踢了两脚。
&esp;&esp;江逾白又扬眸扫了其他师弟。
&esp;&esp;不是东倒西歪,就是撒泼打滚,竟是没有一个好着的。
&esp;&esp;他抽出容舟腰牌,又补两脚,“我替你跑一趟。”
&esp;&esp;惊雷峰的弟子们向来‘相处和睦,感情深厚’。
&esp;&esp;“哥,给我带些小食!”
&esp;&esp;“师兄,给我带几叠话本!”
&esp;&esp;“师兄,给我带个姑娘回来!”
&esp;&esp;江逾白就是在阖家欢乐的氛围中出了门。
&esp;&esp;他并未让小童将求助之人领进山,而是抽出无妄直奔山下。
&esp;&esp;山风清亮,草木清冽萦绕鼻尖,身上还沾染着几分薄酒醇。
&esp;&esp;几个闪现后,八角飞檐凉亭映入眼帘。
&esp;&esp;“大师兄!大师兄!怎么是您来了。”
&esp;&esp;撞钟的小师弟见是江逾白过来,兴奋道,“这是我们少主,厉害的不得了!”
&esp;&esp;与此同时,江逾白收剑入鞘,将顺手拿的竹叶青扔给小师弟。
&esp;&esp;“晚间起风了,值夜时喝点酒暖暖身子。”
&esp;&esp;他在小师弟脑袋上胡乱揉两把。
&esp;&esp;随即转头正色道:“不知薛城主深夜上山所为何事,可是家中出了变故?”
&esp;&esp;凉亭里的老头原本急得犹如热锅蚂蚁,可一看下来的是江逾白,脸上竟浮现了几分古怪,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