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正是舒老爷纳妾的日子,他们几个拼尽全力将小美人救了出来,所以才会被舒老爷追杀。
“附近能管事的神灵都被舒老爷收买了,陆修现在带着小美人去找远方的山神帮忙,要是那边山神还是不管,小美人可就完蛋了,还请二位尊长能帮我们一帮。”
楚弦月听完,算是明白了,他们是和舒老爷一样,以为她和鹤龄是隐世高人,看他们三番两次没有收受舒老爷的银钱,觉得他们不会与舒老爷同流合污,所以现下决定来求帮忙。
能帮上他们,楚弦月必不会推辞,只是她和鹤龄并非什么隐世高人,着实帮不上他们,且为着自己和鹤龄的生命安全,她甚至都不敢向他们说明真相,只能借口不能干涉他们之间的恩怨因果来做拒绝。
两鬼失望离开,楚弦月将舒老爷的事情说与了一旁看不见鬼的鹤龄听。
鹤龄眨了眨眼,高兴道:“他们走了,那我们继续吧。”
……
“不来了!”被刚刚一吓,什么兴致都没了。
楚弦月坚决不来,甚至都不让他进房,要像之前那样与他分作两间房睡。
鹤龄用手挡着房门不让楚弦月关,可怜巴巴道:“公主,我看不见鬼,万一那几只鬼想明白了,知道自己上了当,又来找我们报仇可怎么办?您得保护我呀。”
……
败阵
刚刚也不知是谁叫嚣着要将老鬼打得魂飞魄散的,更别说楚弦月还记得他前两天是怎么杀杨槐的,这会儿装可怜谁信呀。
楚弦月哼哼道:“怎么突然从老虎突然变猫咪了。”
“做猫还是做老虎,端看公主喜欢什么,公主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
鹤龄将楚弦月拥进怀里,薄唇又印上她的脸颊,脖颈和耳垂:“公主喜欢属下做什么?”
面对他如此谄媚,楚弦月不忍再推开他了,娇哼哼埋头在他怀里回应道:“做你自己就好。”
楚弦月的回应让鹤龄心中一暖,亲在她面上的亲吻逐渐加重……
这一夜,没有鬼怪再来搅扰,鹤龄在楚弦月身上各处都留下独属他的印记,就好似在标记自己的领地一样。
楚弦月是被哭声和叫骂声吵醒的,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鹤龄并不在家,可能是去看热闹了。
楚弦月身份不明,不好出门去看,只在门口听了听外面人的说话声。
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抱柳镇有个习俗,凡小孩儿出生,都会认镇中的柳树做干娘,柳树会保佑小孩儿平安长大。
今日有个孩子在柳树下玩,被树上窜下来的蛇给咬死了,家里人觉得柳树作为孩子干娘,没有护住孩子,反叫树上的蛇咬了他,所以这会儿一家人正围着老柳树骂。
也不知是不是见多了神神鬼鬼的事情,楚弦月听了老柳树的传说,还挺好奇这老柳树究竟有没有灵,如果有灵,它会怎么处置今天这事呢?
叫骂声一直持续到黄昏才停下,等晚上街道上没什么人的时候,楚弦月去到柳树旁,仔细看了看。
柳树是常见的垂柳,枝干很粗壮,枝条茂盛,若有风吹来,枝条儿摆动还真有几分像蛇,也难怪有些地方会将蛇仙称作柳仙。
楚弦月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又回去了,被鹤龄拉着又是一晚上折腾,直到天际泛白才得以歇停,正要睡去,外面突然传出一声大喊:“柳树显灵了!”
许多人被他喊了醒来,有好事者忙出去看了看,就见柳树下散了一地蛇尸。
楚弦月混在吵嚷的人群里也看到了那些蛇尸,不禁啧啧称奇,随即又想到,柳树这么厉害,齐鸣和王书那两只小鬼怎么不找它帮忙对付舒老爷呢?
因为柳树显灵这事,抱柳镇一天都在对柳树进行祭祀,连县令也来了,其场面非常之隆重。然而大家这高兴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一天时间,情况就反转了过来。
昨天还郁郁葱葱,被人们祭拜的柳树,一夜之间就被扯光了枝条,一条条呲牙吐信的蛇,密密麻麻地缠绕在树干之上,迎风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连主树干上也被钻出了许多小洞,有蛇不停地从其中钻进钻出,好不恐怖。
“看来这儿除了柳树外,还有条蛇精在,两妖相斗,柳树输了。”楚弦月轻轻与鹤龄分析。
蛇仙常被人喊作柳仙,是因为蛇身柔软似柳树枝条,这会儿两个柳仙打起来,没想到真的反而被假的打倒了。
镇上百姓被吓得赶紧朝树上的蛇跪拜,祈求它们能高抬贵手原谅他们,随即又奉上新鲜的血食以供他们吃食,才算将它们送走。
以免被两妖的恩怨牵连,有人建议将抱柳镇的镇名改了,那些昨儿个还喊柳树做干娘的人也全都改了口,再不提那什么干亲关系了。
在一个角落里,楚弦月看到了齐鸣和王书,主动靠了过去,想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两妖相斗的内情。
“好像是附近有妖王在招兵买马,柳树精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才会被针对。”王书说道。
那天他们为了躲避舒老爷的追杀,打算往柳树上躲躲,正好撞见蛇精在与柳树精交谈,也正是柳树精那儿有客在,他们不得不又另寻地方躲避,这才误打误撞躲进了楚弦月他们家中。
“根据我们的推测,应该是那蛇精来此几次游说柳树精不成,恼羞成怒拿树下孩子出气。柳树精昨儿个被孩子父母指着鼻子大骂,估计也是冲动了,与蛇精撕破了脸面,却不承想自己压根就不是蛇精的对手,最终落得这么个惨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