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哆嗦,身上白光乍现,下一瞬青烟冒起,竟化成了只瑟瑟发抖的野兔。
众弟子这会儿也顾不上身子不适,纷纷咋舌:“是只兔妖!”
“那双生玉佩竟是在兔妖身上,阿芜师姐呢?”
“玉佩被妖兽夺走,师,师姐怕不是遇难了。。。。。。”
姜轻几乎克制不住心底喜意,面上却不显,身子微晃,脸上露出一抹哀愁。
旋即,她缓步朝前走去,在野兔跟前蹲下,捡起玉佩仔细瞧了瞧,转而露出惊惶表情走向神色不明的祁画:“师父,这,这玉佩上有血!”
“怎么会?”
沈赐脸色苍白,心头思绪纷杂,“阿芜呢?师父,阿芜她难道。。。。。。”
“住口!”
森寒冷厉的声音裹挟着沉沉压迫感响起,天地间风云变幻,一时间鸟兽作散,方才还肆无忌惮的妖兽精怪仿佛瞧见什么恐怖的东西,瞬间四散逃脱。
方才还清冷克制的祁画表情出现一抹皲裂,眼底寒意重重,顷刻抬手,凭空狠狠掐住野兔的脖子,杀意一闪而过,“玉佩是从哪来的!?”
野兔显然刚化作人形,痛苦地挣扎着摇头,并不会张口说话。
威压之下,所有人都不太好受,修为低的弟子已经跪倒在地难以抬头。
姜轻撑着剑才勉强站立,不可思议地看向祁画。
她从未见过祁画这副模样。
作为昭华宗宗主,祁画一向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
但也同样,他嫉恶如仇,到了偏执的地步。
因此他才会憎恶姜芜,但眼下,他居然这么在意姜芜的死活?
她慌乱上前,抓住祁画的胳膊劝道:“师父,阿芜说不定只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她从小便是如此,最喜欢让人担心,您忘了吗?”
“是啊师父,姜芜贪生怕死,怎么舍得抛下我们,抛下小五。”
沈赐也回过神,在心底劝了自已一番,开口却没什么底气,“阿芜定然还活着,您切莫动怒,伤了身子啊!
祁画眼神这才渐渐清明。
是了。
那丫头幼时能害死全家一个人苟活,现在定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去死。
他心绪杂乱,深吸一口气:“那就找!不论如何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有个修为较高的小师弟轻声问:“那若是阿芜师姐不愿意回来怎么办?”
祁画抿了抿唇,冷声道:“只要她回来,我可以免去她一切罪责,既往不咎,此后她还是我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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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秋猎定在十月上旬,而今年听说多佛山上怪事频发,担心参赛的各家弟子出事,因此推迟到年前。
这也给了初出茅庐的姜芜一个喘息机会。
小半个月都在跟着长老们和贺逍修炼,姜芜对于吸收天地灵气的领悟特别快。
总得来说就是吃得越多,灵气补得越快,睡得越久,灵气运转得越迅速。
甚至每天上山下山锻炼身体时,灵气都会卯足了劲往身体里钻。
对此,姜芜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她从小就浑身上下都是劲,为了吸引父母注意,甚至爬树摸鱼偷鸡遛狗样样精通。
爸妈追她能追出五条街,长大后所有人被上学折磨得死气沉沉时,她还能下课跑上跑下就为了多吃个食堂阿姨送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