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根,你想见我妈吗?”沈婧昭睨一眼过去,很好心地补充,“不是李香兰。”
沈大根没理解,“沈婧昭,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妈死了十几年。”沈大根说完后,忽然脊背一寒,明白过来沈婧昭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骤然一怔,随后不敢相信地看沈婧昭,“你敢?”
“最好就是听话,不然意外总是来得很猝不及防。”沈婧昭弯起了嘴角,扇了扇口鼻前的二手烟。
沈大根张着口,什么都不敢说。
沈婧昭看着他,摇了摇头,对付无赖之人,讲道理是没有用,还是要用最简单的办法。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想那么多。
不过,还好,一切都被利用起来,所有的事情都能顺理成章。
——
翌日一早。
谢成业出门,才知道昨日褚曜阳送了一条鱼去沈家。
而他同样是有两条鱼,可全部都留着自家吃了。
一瞬间,谢成业发现村里人看自己的眼神开始不对劲,他们的目光如同细针,一根一根地扎在身上,密密麻麻,虽不致命,但难以忍受。
谢成业气得要死,他被褚曜阳当做垫脚石了!
刚好,褚曜阳也到河边来挑水,两人的目光对上了。
谢成业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褚曜阳,你果然好手段。”
“你在说什么?”褚曜阳没听明白。
谢成业更恼火了,“你昨天为什么要送鱼到沈家去?”
“沈婧昭病了,她需要吃好一点。”褚曜阳如实回答。
谢成业的眉头狠狠地跳动着,继而上下打量起褚曜阳,忽而想到了什么,笑了。
“也是,你要是不对沈婧昭好一点,可能还没有到结婚,人就跑了。”谢成业说。
褚曜阳的眉头拧紧了。
小水村的人都知道,镇上屠宰厂厂长的儿子看中了沈婧昭,要是没有掉河的事儿,沈婧昭以后可是要到镇子上享福的。
“她不会。”褚曜阳摇头。
昨天,沈婧昭还留了一条鱼,证明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褚曜阳相信她不会跑的。
“没听说一句话吗?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谢成业啧啧地摇头,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她们的心眼儿可掉进钱窟窿里,谁有钱就跟谁,可不管你对她好不好。”
褚曜阳拧眉看了他好一会儿,“谢成业,你说的是你前妻吧。”
“……”哪壶不提提哪壶,褚曜阳可真的会扎心窝子。谢成业皮笑肉不笑,“我这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劝你,别把女人太当一回事儿了。”
“嗯。”褚曜阳点头,也很认真好心地说,“那你也要小心,沈佳佳可能也会跑。”
谢成业:“……”
他敢保证,褚曜阳就是故意的!
褚曜阳装满了两桶水,扁担挑起来,稳稳当当地离开河边。
谢成业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在心底呸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褚曜阳一直在思考谢成业说的话,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还要对沈婧昭更好。
这样,媳妇儿就不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