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盈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不过是我伪装的需要你保护的模样满足了你想要被依赖崇拜的心思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喜欢我?你若真喜欢我,如何会让我做妾?”
“花无坷说的没错,吴泽,你不过是个伪君子。”
吴泽听见花扶盈这番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有些恼羞成怒道:
“够了,不过一个细作,枉我真心待你。”
侍妾女儿都被查出是细作的身份,自己也被勒令不准出花府,想要给夜初霁传信让他设法子救救自己都做不到,花静谦整日在花府急得团团转。
这日,花静谦又在书房中坐着,时不时的摸一摸右手边的椅子把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娘还记着花无坷给她的承诺,见花静谦进了书房许久没出来,她进厨房端了碗安神汤后走了进去。
听见有人敲门,本就时时刻刻紧绷着的花静谦下意识的一抖,“谁?”
“老爷,是我。”
“晚娘?进来吧。”
晚娘推门进去,将端着的安神汤放在花静谦面前。
“老爷,别忧心了,还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自从花府被官兵围起来之后,晚娘越发温柔体贴,让花静谦心中有些满意,拉过她的手,道:
“你辛苦了。”
晚娘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将安神汤往他面前推了推,催促道:
“趁热喝吧。”
“好。”
花静谦端起碗一饮而尽,不过片刻就觉得困意袭来,他揉了揉额头,道:“还是晚娘的汤管用,我都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晚娘笑了笑,将门外的小斯唤进来,“老爷乏了,赶紧扶老爷回屋去歇息。”
花静谦离开后,晚娘将书房的门重新关上,径直走向花静谦刚才坐着的那把椅子。
她这几日一直细心观察着,早就发现花静谦很在意这把椅子。
刚刚,她将碗推过去,花静谦明明是个右撇子竟然是用左手端起的碗,而他的右手就一直放在那椅子扶手上。
晚娘弯下身子,对着那扶手研究半天,摇了又摇,晃了又晃,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就在这时,屋外路过一个下人似乎听到了书房里面有什么动静。
“谁?谁在里面?”
晚娘被吓得屏住呼吸,不敢让外头的人发现她在里面。
幸好没有花静谦的命令,下人是万万不敢进他的书房的,
等了一会儿,下人见屋里没人应声,嘀咕了一句,“难道是我听错了?”之后就离开了。
听到外面的人走远后,晚娘又开始捣鼓起这扶手,终于让她发现这扶手上面那个圆柱是可以抽出来的。
抽出圆珠,里面塞着好几张信纸。
晚娘拿出来粗略的看了看,待看到上面有‘太子殿下’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猜测这就是花无坷要的东西。
将东西仔仔细细揣好,晚娘又细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后才打开门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