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全本小说>“剑圣”裴旻 > 第18章(第1页)

第18章(第1页)

第16章权杀谋私

还有三个掌心大小的金字:杀、谋、私。

权、杀、谋、私。

观看着水镜投映的百姓和修士中,此时终于有修士反应过来:“天疏阁主起剑阵之前说‘今日之事,诸位与我都自认问心无愧,那就让天道法网一观’。这就清楚了,这些金字,就是天道法网的判语,判断他们在今日白龙之谋中究竟是不是大公无私!”

闻言就有道修乐出了声,掰着指头数:“那大家伙可都瞧见了,天疏阁主是个情字,他与春风剑侠是师兄弟,维护中难免带有私情,那实属人之常情;孔雀佛子是情字加愧字,没有权没有谋更没有私,足证孔雀佛子也是被儒门诳了,他与玄真掌门本是挚友,此刻有情有愧也是再正常不过;再看看啊,怎么到了满口为民的儒门之主这儿,就成了那么老大一个权字,还杀、谋、私俱全?幸好天疏阁主这般厉害,有剑阵能将这老匹夫一腔私心曝露天下,否则,岂不是又要被伶牙俐齿的儒门倒打一耙!”

众人纷纷称是,见天幕上四个金字撞向儒门之主,儒门之主浑身一震,向后撤步,嘴角立时渗出血来,还有人大喝活该。

儒门之主不在意地擦去血痕,依然是威严模样,即使听到星归道长冷哼,也没有半分惭愧之意,沉默不语。

不免有人骂道:“脸皮真厚!”

观看水镜投映的修士中也有儒修,虽觉此谋确实不地道,但毕竟是自家主上,先前那些嘲讽都忍了,到这里还是没忍住,严声反驳道:“那你们想让主上怎么做?天柱将断已是定局!如果有其他法子,主上又何必去算计白龙?即使主上有私心,绝大部分也还是为公为民。你们现在骂得欢,等今日天柱真断在你们眼前,修真路彻底断了,再来哭可没有用!”

这么一说,不少低修都安静下来,却也有低修反驳道:“我呸!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还不是要用春风剑侠的命去补天柱?!为了你我的修真路,就可以杀掉一个行侠仗义的正道修士?你们良心给狗吃了!春风剑侠可还昏迷着,可怜他连自己是你们儒门设计的白龙都不知道!若是就这么无辜杀了他,你们儒门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趁早堕魔去!本大爷耻与你们为伍!”

有高修附和:“就是!何况你们儒门之主刚才满口的天下万民,若今日天柱真要断,为了天下万民,你们儒门难道不该身先士卒?儒门之主自己就是元婴修士,即使不能补齐全,至少能把缝给补上,给寻找其他办法争取两三日时间,他怎么不拿自己的神魂去补?怎么?轮到自己就知道怕死了?你们儒门,只知道算计牺牲别人,不能牺牲自己!”

这番话百姓们自然都觉得在理,大部分修士也都听得点头,那为主上出头的儒修被骂得面红耳赤,低下头去。

此时又有五个光柱先后一闪,是儒门之主带来的高层出阵,其中,最早出来的是那秦无霜。

秦无霜被光柱困住后,脑海中与白龙相关的记忆,连最微末的细节都被翻检出来,全都如走马灯般经过,神魂被无法抗拒的力量看透,每到法网认定错处,走马灯就暂停,由法网批出一些竖行评语,不仅写明她所思所想,牵连的前因后果也都写得明明白白,连她最大的秘密都被曝露无疑。

没人注意到,当竖行金字停止变化,碎星光开始凝成字时,原本镇定的秦无霜一瞬间脸色煞白,若谋反之举被提前揭露……

权、杀、谋、私、

忽然察觉除儒门之主,此地竟还有一人的功德中带有君主紫气,裴牧云一眼明了,他此阵只是为质问公道,并不想害了谁,因此心念一动,就将那还未成形的巨大“反”字再度粉碎成星光,添移到了权字上。

四字凝成,撞向秦无霜,秦无霜明了眼前变化,猛地看向天疏阁主,裴牧云却并不看她,为掩饰一时情急的动作,秦无霜即刻假装倒退数步,才咳出一口血来。

秦无霜附近其他四位儒门高层的竖行金字也都先后停止变化,碎星光凝成成的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这四个儒修每人都有五六个金字,除了标配的权、杀、谋、私,还有党、懦、愚、贪、诽等等。金字越多越大,撞向修士就越痛,这四位儒门高层皆是痛呼失声、吐血跪地。

其中一位不忿地看向天疏阁主,踏出一步正要说什么,却被秦无霜一抬手制止,只得退下。

片刻后,不少光柱接连一闪,这一批出阵的儒修金字更多,每个人都有七八个,不变的是权杀谋私四字,自然一个个痛到哀嚎、受伤更重。

观看着水镜投映的百姓和修士看到此时,都觉得可笑起来,这些儒修各个藏私,方才竟还反过来诽谤天疏阁主和玄真掌门!

却在此时,秦无霜款步上前,竟是二话不说,对着天疏阁主撩袍一跪!

“圣人言,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儒门十贤文华之首秦无霜,在此跪谢天疏阁主赐我儒门众修警心正身之机!法网金字提点之恩,恩同再造,我等没齿难忘!”

众儒修闻言一愣,或沉思,或惭愧,须臾后,半数儒修都向天疏阁主单膝点地、低头称谢。

观看着水镜投映的修士都惊呆了,他们什么时候见儒门高修对别人低头?但等他们听明白秦无霜为何道谢,就立刻对不周山下这些儒修充满了羡慕,他们也想被天疏阁主的剑阵关一关,请天道法网提点自己的行事差错,就算被金字撞伤也赚了。

天疏阁主却移开半步,还偏过头,并没有领这份谢。

观看着水镜投映的百姓中,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爷叔姑婆,不知不觉都代入了玄真掌门的长辈视角,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可亲,听修士们谈论,这明明是帮了大忙,居然赌气不领情,更是心疼,不禁拉着身边修士们打听有没有这孩子的话本、画像看。

修士们多是隐居脱俗之辈,至少数百年没被亲戚长辈使唤过,且都对天疏阁主心存敬畏,乍听这种要求,几乎全愣在当场,还是有知情的修士回答:“闻人去病虽也是儒门中人,他写的天疏阁主故事,倒还公正,据说连春风剑侠都买了几套,或可一观。”

“别聊了,快看!”

就在此刻,最后一个光柱终于闪了一下,柱碎幕倾,露出里面的修士。

最后一个出法网问心剑阵的,果然是那迟远道!

无数竖行金字最终停止变化,凝滞一瞬,复又碎成点点星光,聚拢起来,直面迟远道,凝成金字:

权、杀、谋、私、赃、恨、嫉、诽、谗、纵、党、贿、违。

第17章自食其果

竟有整整十三个金字!

别说观看着水镜投映的百姓和修士惊讶无比,连在场的天疏阁法士和裴牧云都是一愣。

离贰法士冷声道:“怪不得这位迟大人方才字字句句都在诽谤阁主!原来,是想公报私仇!我倒想起来了,三十年前的南海州渔民案,珠崖县县令害死渔民十六人,其上司琼山府府尹不仅不严加处置,反而为其大事化小,引发民愤。这位琼山府尹,正是由迟大人私心推举上任!”

众儒修本就对迟远道越发看不上眼,三十年前的案子,迟远道事后因违反儒门规则遭到处罚,这事在儒门是人人皆知,所以都知晓私仇内情,谈不上惊讶,只是觉得丢人,一时也无人为迟远道辩解。

而那迟远道被光柱困住之后,涉及白龙的记忆全被法网翻检,他先前强行出头的言论关乎私仇,自然逃不过法网检视,于是三十年前南海案的记忆也被法网翻出,他内心自行忽略矫饰的种种错处与贪念,都被法网毫不留情地清楚写明,整个人已是如遭雷击,出了剑阵都还精神恍惚,此刻看清金字,更是魂不守舍。

观看着水镜投映的百姓听了离贰法士的话,就有人想起了当年那件轰动九州的案子,看迟远道魂不守舍的模样深觉解气,大声把案件详情说给众人听。

原来那珠崖县县令本是朝中官员,因办事不利,被流放到南海州。琼山府府尹自认惜才,体恤其不甘,对这县令种种懈怠本职的行为视而不见,只与其谈书论画。珠崖县人口不多,县务不杂,本来即使县令不管事,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但坏就坏在那县令一心想调回朝中,某日听人吹嘘说珠崖海湾中有举世罕见的青金色云母矿,立刻就想到明樑帝对天竺僧的宠信。若能献上用青金色云母磨出的珍稀青金颜料,为天竺僧正兴建的佛窟添色,有了天竺僧美言,回朝之事想必是十拿九稳。这县令也不想想他一个读书人,连基本的石矿常识都一无所知,听人吹嘘,也不察实,就立刻要派渔民出海找矿。渔民以捕鱼为生,哪里会找海底石矿?只能向县令磕头求情。那县令只惦记明樑帝生辰在即,哪里肯听,扬言凡是珠崖县渔民,若胆敢偷懒不出海为圣上寻矿,都视同造反处置!此令一出,渔民只得出海乱找,偏偏天公乍变,风暴来袭,顷刻之间巨浪翻覆,渔民一下子死了十几个,珠崖县自然是群情激愤。那县令吓得跑到琼山府去避难,琼山府府尹知道此事若是闹大,其中必有自己失察的责任,因此竟将上府尹衙门喊冤的百姓活活打死,把尸体拖到珠崖县示众,强行以官威压下民愤。若不是有胆大的百姓跑到南海天疏阁哭诉,南海天疏阁介入其中,将此案查了个清清楚楚,恐怕这十六条人命都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珠崖县县令砍头那日,珠崖百姓都敲锣打鼓,还不辞辛苦往南海天疏阁送了一大桶海鱼海虾。

听了案情,众人都对案中官员一顿痛骂,又称赞南海天疏阁做得好。

也有修士唏嘘:“天疏阁这些年得罪的儒修,恐怕不在少数。”

却有修士分析:“可天疏阁这些年收的功德,恐怕也不在少数,你看天疏阁主,他分明心剑未成,却已是半步成仙,说明功德高得不是一般二般。”

立时有修士讥笑反驳:“那人家也是为民执法积累出来的,羡慕人家功德,你加入就是,天疏阁收法士又不设佛儒道的门槛,只要愿意一心为民承法网,人家就收。你不去做,那还有什么好说。”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