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零五分,妻子被医生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她睡在推车上,头凌乱,眼角好像有泪花。
推进后,护士让我签字离开。
出来后,我又去东门口做核酸检测。走了一圈子,在两条巷找到了如家酒店,进去入住。
在吃饺子的时候,想到了妻子,我的眼泪又要涌了出来。饺子上星星点点的水,分明是我的泪水。
在如家酒店前台,见到了冬言的妻子,她的丈夫也是肺叶被切除。她拿出了她拍的丈夫切除的肺叶,细长的一块。
生命,生命,生命怎么都是艰辛与磨难?
金陵医院陪护妻子感怀
众生集秘秘,
满脸写忧愁。
兀自高楼立,
一偏苦海舟。
o--星期四雨
夜宿金陵如家酒店
夜半雨淋漓,
无眠思病妻。
凭栏凝总院,
泪水化涟漪。
步走到内秦淮河边上的昆卢寺,我对着几位大神祈祷:各位神仙,保佑我夫人雪花康复平安!
门上的对联:
大慈念一切
瑟光照四方
仁慈的神,法力无边的神,保佑我爱人雪花康复平安!
门前的车辆疾驰而过,这些司机们,为什么不能慢下来?神在注视着你们,芸芸众生啊,在神的面前驻足一下吧!设计者们,把把这条路移走吧,神要安静!
雨夜思妻
念妻监护室,
夜雨泪潸然。
苦海凡人渡,
阳光洒满颜。
上午为了争取一个合适的床位,忙得焦头烂额,最后一无所获。
妻子术后身体虚弱,痛苦非常。妻的主治医生金剑来检查的时候,我刚说了一句:“她身体虚弱!”他立即反驳我说:“哪里虚弱了?你是医生吗?一切要以检查指标为准。”
我无言以对。他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反感起我来?是因为上午争取床位的事他知道了?是因为胡院长没关照他?
金剑身材不高,较粗壮,一米六多的身高,头短而稀少,年纪约o岁。说话像他的名字,剑气四溢,锋芒毕露。
下午,陪检马师傅推妻子去拍x片,认真而热情;病房后勤组的一位年级六十岁的女子为雪花擦身体,细致入微;后勤组的另一位男子帮助我把妻子从床上扶起,严谨有序;病房里两位陪护阿姨对痛苦中的妻子关怀备至……
冷漠尽高者,热情在低处!卑鄙方显山,高尚不露水。
o--星期五多云
哪有什么术后治疗团队,骗人而已,传说而已。夜里两点,雪花呼吸困难,伤口疼痛,我去喊人,只有一个值班护士,不一会,护士又喊来一个年轻的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先问什么手术。我告诉他是切除肺肿瘤。他说,你这疼痛是正常,你都了,能和岁的人比吗?
我说,几个做同样手术的人,都比她大。
他又开始讲空洞的道理。说到最后,他说,没有办法,打针。
我问是杜冷丁吗?
他说是,雪花不同意。
他说,那没有办法,只有你自己扛。说完,就走了。
这是传说中的术后护理团队吗?
上午金剑来检查,居然开起起了玩笑。他原来是一个很幽默的医生。
上午,亲属来病房探视。我感动得想哭。
人情逐冷暖,
关系看高低。
章敏说,写得太真实感人了。
马军说,病人给医生送红包,两厢情愿的事,特别利于病人,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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