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黄。
月魄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去了城主府,江挽提前传过消息,陈有鑫自是没有异议,给两人安排了间屋子住下。
有大师兄和常洛师姐守着,想来魔族也不敢再来此犯。
江挽将手中的符咒递给了谢无澜,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符?我怎么从未见过?”
谢无澜端详了片刻。
“以血为墨。”
“吞灵符。”
江挽不解:“吞灵符是做什么用的?”
他缓缓解释道:“吞灵符就是可以吞掉一切以灵力施出的法术、阵法、禁制等。”
“这的确派不上用场。”谢无澜顿了顿:“因为我们对付的是魔。”
江挽:“……”
她沉默了下,还是收入了锦囊中:“还是带着吧,万一以后用的上呢,总不能辜负了婆婆的一番好意。”
谢无澜轻轻哼笑了声。
“对了。”江挽抬眼:“你打算怎么证明他的身份?”
“……给他算命。”
江挽唇角一抽:“你认真的?”
“若是那个黑袍人,他当真会坐下乖乖给你算命?”
谢无澜沉默了会儿:“不会。”
若那人真是黑袍人,那他便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对付。
如若不是,倒一切都好说。
江挽思考了会儿:“这个摇盅里面,曾经注入过我师父的灵气。”
“你只需要探出他的灵气,看看是否与摇盅内的一样便好了。”
谢无澜掏出摇盅,轻轻转动观察着。
仔细感受,的确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
也只能这样了。
……
临近入夜,谢无澜在院子中央绕着圈,割剜放血,布下了一道阵法。
随后他看向了江挽,淡淡道:“你先进屋,别出来。”
江挽哦了声,走进了屋子。
见她进去,谢无澜便上前,抬手给她屋子四周布下一道结界。
屋子内只有一盏油灯,江挽给它点燃后便坐到了床榻上。
不知怎的,莫名有些紧张。
她心跳的度渐渐加快,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要生似的。
“阿宓。”
“嗯?”
江挽慢吞吞地说:“你说那个黑袍人真的会来吗?”
阿宓无奈:“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法器罢了,我怎么知道?”
江挽:“你不是啥都可以干吗?”
“呃,不包括这个……”阿宓默默说道。
“不过那个黑袍人若真是一千年前逃出的魔族,你与谢无澜联手都打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