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知恩仓惶回头,尴尬一笑,“只是听父亲提起过罢了,适逢路过,便想起了。。。。。。殿下不给太子妃带回去些吗?”
应不染摇头:“东宫的小厨房什么做不出来?不劳你费心。”
孟知恩垂首笑了一声:“殿下所言极是,东宫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话至此,应不染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盛乐山。
从这里看,盛乐山被烟雾笼罩,时不时有莺鸟自山腰飞起,最后又将身影隐于山间。
应不染不知道日后事情的走向会往哪里发展,自己是否真的能放下死亡的恐惧,还有自重生开始,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真的能改变上一世的结局。
以及。。。。。她是否真的能把对江知年的爱,彻底隐藏在心底。
借着闹市人多,应不染拉着棉儿躲进暗巷,趁机甩掉孟知恩。
找房子的事情并不顺利,两个人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也就跑过来五条街。
房子倒是不少,但真正可以作为备选的房子没有。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老宅,位置足够偏僻,只是看棉儿急切,刻意抬高价格。
应不染一气之下,转身走了。
棉儿一言不发的跟在应不染身后,自认为做了错事,不敢出声。
这一趟,便是让棉儿彻底明白,没有身份镇压,只能任人宰割。
临近傍晚,两人来了孟修儒卖香皂的铺子,里面人满为患。
棉儿看的目瞪口呆:“殿下,您看,他这铺子一天得挣多少银子呀?”
“大概咱们得卖上两车香皂吧。。。。。”
应不染知道,这个时代落后,她仅仅只是靠香皂想挣到大量银子,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实现的。
胭脂水粉她又不会,应不染突然就想到,三皇子的盐引。
她不仅要用香皂和老三做生意,她还要借老三的手提炼精盐。
又是借老三的手,应不染现在有点苦闷。
不论是做什么,都要经别人的手。
应不染觉得重生后的自己比重生前过得还要惨。
以前有权有钱丧良心,现在有良心没钱又没权。。。。。。
可是把提炼精盐的方子真的交给三皇子,她又不甘心。
三皇子为人奸诈狡猾,若是给他方子,过河拆桥的都是轻的,说不定倒打一耙,把她告到父皇面前。
扣她一个贩卖私盐的罪名。
于是她又开始思量,怎么能安排人手,自己经营。
应不染觉得这一世的自己,太过谨小慎微。
上一世的她,明明连死都不怕,跟着江知年一路打回盛京的时候,是多么决绝,带着必死的决心,挨过了番邦一次又一次偷袭。
两人带着区区几万兵力,硬生生将番邦打出去,终于收回庆国。
就在这时,应不染突然想到江知年那日在书房告诉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的眼神,是那样认真,抚平了应不染躁动不安的心。
棉儿看应不染出神很久,扯了扯她的袖口,小声唤了几声。
应不染侧眸看向棉儿,带着她回了孟府。
她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什么,可若是拉拢一群人,便什么都可迎刃而解。
出神的这一瞬间,应不染想了很多。
她不能只想着借三皇子来挣钱,她要做自己的事业。
别人始终靠不住,尤其是三皇子这样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