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眼睁睁看着他与妻妾生儿育女,最后…又将长姐纳为了侧室。”
“这十年,我无不在对他的思念和爱慕中度日如年,这十年…”
“我饱受煎熬,翘首以盼,只为等自己快些长大,长大后…”
“好成为与他并肩之人…”
“而…等到长姐去了它界,爹,爹却…”
“要让二姐嫁给他。”
“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只日日责怪上苍,质问上苍。为何,为何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之远?所行之艰难?”
“我…我只是喜欢一个人,我…”
“我只是想嫁给喜欢的人。为何……”
“为何就算在我用尽全力,实现这般愿望后,却…却还是…”
执着的苦思中,那仰望着苍空的瘦弱身影终是摇摇欲坠、不堪重负地倒在了水泊中…
水花溅在结满骨朵的茶枝上,雨声滴答作响在泥塘里。此刻滂沱的院中只剩下了门外未歇的呼喊声……
…
“茶茶!”
“茶茶!”
院外,就在若颜焦急徘徊之际,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与侍女撑伞同行的男子身影。
在远远看见了若颜一行人后,那人停下了说笑,不顾身边人的劝阻,冒雨往这边赶了过来。
“若…不,娘娘…”
“您…这是怎么了?”
徽玉停于阶下一礼,抬头见她满面泪痕、发丝松散,模样甚是狼狈,不由满心担忧起来。
“徽…徽玉…”
男子的突然出现让若颜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她焦急地回首去身后紧闭的大门,又回过了被雨水模糊的目光…
“王侧妃…”
“王侧妃受王爷责罚,已在里面跪了整整一日,这下起了大雨,恐怕…恐怕…”
“我担心茶茶,我担心她…”
若颜的话音方落,这男子瞬间意会了女人的担忧。
“那你们…可有寻大夫?”
“绣莹…绣莹已与青青去寻了,只是青青方才回来说,李太医今日于宫中当值,若待他出宫,怕还需个把时辰。”
若颜满脸无助,十分沮丧。
“所以…所以我又让她去长庆街医馆寻大夫,但她人…”
“她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环视上周遭滂沱的大雨,徽玉似明白了事情的经委。他无奈地看去眼前的泪人儿,几步跨上了台阶。
“开门!!”
“开门!!”
他一边叫着门,一边回过头。
“喂,墨兰!你去一趟雍华殿,将此事知会王妃娘娘!”
急中生智的男人冲同行的侍女大声示意道。
“徽、徽玉,你…你这是…?”
却是墨兰撑伞立在雨中,想起王妃与王知茶的过节,心中甚是犹豫。
“我让你去,你快去便是!”
徽玉一脸无奈。
“就算王妃娘娘对侧妃心怀不满,但…”
“她毕竟是丞相之女,她若出事,娘娘亦脱不了干系。”
墨兰看着那男人异出反常的热心,虽满心不解,却还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她咬了咬唇瓣,一鼓作气回过了头…
就在众人送走了墨兰的身影,背后的苍南斋中却传来了侍女慌张的异动。
“娘娘?!”
“娘娘?!”
侍女的呼喊声交杂着脚步声回响在院中,若颜紧张地回过头,徽玉方欲再次扣门,门却突而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