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片墨镜没有镜框,且腿儿很细。
医院没什么事吧?
没有,炸弹来不及拆除,只能让它在空地爆了。
泷泽生观察着松田阵平。
青年黑色的眸底有淡淡的血丝,可能是刚刚肾上腺素飙升的关系,他现在显得有些振奋,但泷泽生很轻易就能看出你有几天没睡觉了?
什么?
需要给你买些安眠药吗,你的工作性质这么危险,就算睡不着也应该一闷棍打晕自己啊。泷泽生定定道,你的脸上写着下一秒就能晕厥几个字。
胡扯什么,我好得很。
一进入十一月份你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明显急切又心不在焉虽然我也没和你呆在一起多长时间吧。
松田阵平蜷了蜷手指。
他在泷泽生的注视下垂下眼睑,嗓音低低道,如果你隔了两年都抓不到害死挚友的罪犯,估计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就像某个不可见的东西崩塌了一样。
泷泽生听到他颤抖的诉说了一切,那个从不敢道出名字的他,仿佛只要当着泷泽生的面吐出那几个音节,松田阵平就再也控制不住,无法保证他不会失态。
泷泽生张了张嘴,忽觉嗓子紧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他无措的伸了伸手,想抱上去又有些微的胆怯,可顿了几秒,泷泽生就意识到对方能在他面前说这些话,就代表他有资格听。
于是青年哐当揽过松田阵平的肩,猝不及防到松田阵平差点儿咬到舌头。
干嘛?
等着。
泷泽生抛下这么一句,快速跑进冰激凌店,半分钟后拿了两个甜筒出来。
吃甜的心情会好。泷泽生递给他一个甜筒,默默的拆着自己那只的包装,我也需要。
他蔫蔫道,你别哭啊,你要是哭的话我会哭得比你更狠。
松田阵平酝酿的情绪一顿,我又没哭。
所以我在提前告诉你,因为我会忍不住。
松田阵平笑了一声。
你的情绪这么敏感啊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没有那么难过了。
你这句才是胡说。泷泽生撇开脸,我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有很深刻的理解过失去的概念。
他死的时候,五条悟究竟是什么感受呢?
他离开之后,五条悟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把那些无处倾诉的苦涩往肚子里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