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禹深挑眉,“用你的骨?”
“怎么能用我的骨头呢?那我不残废了吗?”姚兮惊愕,当下拽着牧禹深宽大袖摆,“殿下,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的勒?”
尾音里一声“勒”,嘴角眉尾齐齐上扬,整张脸洋溢着俏皮可爱。
“嘭。”
就在这时,房门从外推开,一股子阴气灌了进来。
姚兮扭头看去,只见一貌美如花的女子浑身带着煞气,阴郁沉沉地盯着她,这女子,好像有些面熟?
难道是在哪里得罪过她?这是寻仇来了?
姚兮的记忆在脑子里回锅,却见女子忽而笑靥如花,拂着广袖,福了福身,“清儿见过殿下。”
牧禹深面无表情,语气清冷,“你怎来了?”
白清儿抬头,笑起来眼下卧蚕如小灯泡般,莲步细碎而快,向着牧禹深小跑过去,“殿下,清儿这不是思念殿下了么?殿下不曾召见奴家,奴家好生伤心。”
姚兮还来不及躲,就硬生生被白清儿挤开。
眼见着白清儿迎着牧禹深就是个熊抱,姚兮直呼好家伙,原来这狗太子有相好的,这姑娘的话,简洁明了不就是:寂寞空虚冷,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是说古代女子都矜持得体,这厮奔放得有些过头啊!
可惜,她面对的是高岭之花牧禹深。
“白姑娘,望自重。”
薄唇微启,淡淡的一句,白清儿搂着牧禹深怔了怔,让她自重,旁边这臭道士模样的女子方才分明粘在他身侧的。
再自重下去,殿下都快被拐跑咯!
“不嘛,檀玉哥哥!你我乃陛下钦定的姻缘,莫不是殿下嫌弃奴家?”白清儿噘着嘴,娇嗔的话音酥软到了骨子里。
姚兮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佝偻着腰像个六甲老太太,悄无声息地准备遁走。
这年头,狗粮一点也不香!
“站住!”男人余光瞥去,沉声喝住,起身推开了白清儿,“孤尚且有要事在身,白姑娘请回。”
说罢,他阔步走到了姚兮身后,“带上你的东西,孤倒是要看看,这些究竟有何玄机!”
姚兮望了望虎视眈眈的眼,又瞧了瞧长案旁收拾的包袱,“哈哈”干笑,迅速抓起包袱就跑。
她有种错觉,似乎下一秒,白清儿就能把她拆骨入腹!
她还想多活五百年,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