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这边叫水菜。很好摸到,下一次河能摸一大桶。不过大家不爱吃它,那肉,非得敲上半个小时才能咬动。加咸菜一烧,只能嚼嚼囫囵吞下。
虾,这边叫弯转,不知道初始得名是不是因为它熟了之后是弯的?这个好吃,但是很少能抓到。
而螺蛳,它出现在大家餐桌上的频次,是最高的。
这个东西,很容易得。
家里没菜了,借个螺蛳网,去河里趟几下,能捞上来半篮子。
趟螺蛳的网,是特制的。
一根长长的竹竿,顶上拴个网兜。竹竿的前边,绑一个扁竹片。
趟螺蛳的时候,让扁竹片在河底趟过,所有河底的东西,都落入网里。淤泥,在起网的时候从网眼里漏掉了。捞上来的,除了螺蛳,就是一些杂物。
大人趟螺蛳,小孩在边上捡螺蛳。捡回家,螺蛳屁股用桑剪剪掉,再清水里养一夜,第二天就可以炒熟了当菜吃。
但是这个螺蛳实在是没什么吃头。先,螺蛳有一张厣,这个东西,吸螺蛳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吸到嘴巴里,贴在上颚皮上,或者嗓子眼上,让人极不舒服。
第二个,就是肉很小,吸半天,不一定吸的出来。就算是吸出来了,一不小心直接咽了,半点味道都没有。
“大年初一你去捡螺蛳,我怕那不是在捡螺蛳,是在捡骂。”张红英没好气的拒绝了沈建珍的提议。
沈建珍不以为意,还是兴致勃勃的盘算着要怎么样去试一试这个螺蛳粉。
张红英想起沈建珍说为了偷枇杷都能起大早的精神头,觉得沈建珍估计不会放弃。
“算了算了,我们一起去吧,”张红英怕她在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瞎折腾。
沈建珍也退了一步:“你怕捡螺蛳不好听,那我们去捡田螺。”
田螺跟螺蛳很像,只不过尺寸要大很多倍。
听到这个,张红英同意了。
张红英听说过一道菜,叫田螺塞肉。
摸螺蛳回来吃螺蛳不好听,吃田螺则又是另一回事了。请客吃螺蛳那是小气,吃田螺就是正菜。
现在田都改了桑,田里不蓄水。但是以前灌溉用的沟渠都还在。又因为这边雨水多,即使没有蓄水,沟渠里也还有很多水。
不管是田螺,还是螺蛳,都没想到,大过年的,自己在好好的晒太阳,就被人给抓起来洗刷刷要下锅了。怎么就有人能馋成这样子呢?
需要种水稻的时候,大家常年在田里,沟渠里有点小鱼小虾螺蛳田螺泥鳅黄鳝什么的,看见就都抓了。田改桑几年,这些小东西得到了休养生息,没多久就捡了一篮子。
张红英看了看无语:“说捡田螺你还是把螺蛳也捡了。”
“顺手,顺手。”沈建珍敷衍着。
太阳出来,连黄鳝也出来了。
张红英感叹:“黄鳝卖的可贵了。二两以上的黄鳝,至少十几块钱一斤。”
沈建珍附和:“这个我也听说了。我一个同学,特别擅长捉黄鳝,连校长都经常跟他请教。
说是他多的时候一天能抓五十斤黄鳝,比校长一个月工资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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