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壕怎么样不用你操心。”
“他为了救你这样的人差点丢了性命,你却恩将仇报,继续执迷不悟。”
厂长冷笑一声:“哼,他救我不过是为了他所谓的正义和立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如果我交代了,谁能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陈宇严肃地看着厂长:“你到现在还在幻想背后势力能保你?”
“他们早就自身难保,为了减轻罪责,说不定已经把你卖了。”
“你看看这些证据,我们既然能掌握这么多,就有能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要是现在配合,如实交代,法律会根据你的态度从轻处理,也能给你家人一个交代。”
“不然,你想想,你家人以后要背负着你的罪行生活,你忍心吗?”
厂长沉默了,他低头沉思,手指不自觉地在审讯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陈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厂长心中泛起了涟漪。
此时,医院病房里,李子壕正和方礼敢少将通过监控画面关注着审讯进展。
李子壕看着厂长的表情变化,对方礼敢说:
“厂长开始动摇了,他提到我,说明他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处境。”
“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让陈宇再给他一些压力,彻底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方礼敢点头同意:“好,我这就联系陈宇,让他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审讯。”
“子壕,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因为太关注案件,忽略了自己的伤势。”
李子壕感激地看了方礼敢一眼:“我知道了,校长。”
“但这个案子一日不结,我实在放心不下。”
审讯室里,陈宇见厂长陷入沉思,趁热打铁:
“你别忘了,我们还掌握了你家人海外资产的证据,一旦这些被曝光,他们的生活也将陷入绝境。”
“你觉得那些所谓的背后势力,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吗?”
“他们只会为了自保,把你推向深渊。”
厂长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仍旧保持零口供。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别白费力气了。”
“就算你们掌握了这些,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陈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明白,厂长这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扛过去?”
“你的那些所谓的‘伙伴’已经在互相推诿责任,他们都在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
“你还在这儿为他们坚守,值得吗?”
厂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他强硬的态度掩盖。
“我和他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他冷冷地说。
厂长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肩膀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我……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日夜难安,良心备受煎熬。”
“我愿意交代,我全说。”
他抬起头,眼中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那副可怜模样。
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真会心生怜悯。
陈宇心中一喜,以为终于突破了厂长的心理防线,连忙示意记录员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