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遮这么严实了,玄影是怎么认出她的?
不对,是谢砚卿怎么认出她的?
难不成他有火眼金睛?
谢府马车停在巷口,沈宁到了车旁顿了顿才提起裙摆踩上踏凳。
一进马车她便觉周遭空气冷下来,看向端方矜雅的男人,她坐好后摘下帷帽,笑的牵强:“真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莹白修长指骨捏着白玉茶盏,谢砚卿眸光淡淡瞥了她一眼:“巧吗?”
沈宁眨眨眼,反问:“不巧吗?”
他没说话,轻拂袖,袖摆如流云。
一看他这态度,沈宁便猜到他定然看到方才她和孟玉宣说话的事了。
腆着脸在他身旁坐下,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绷紧的俊脸,倒打一耙:“谢大人,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闻言他终于正眼看她了,只是幽深眸光带着怀疑:“你当真是专门来找我的?”
她点头如蒜,语气无比笃定:“当然了,除了你我还可能找别人吗?”她话音一转:“只是碰巧遇上孟公子了而已。”
谢砚卿:“……”
他促狭眸子凝着她:“那你躲我做什么?”
躲他?
沈宁反应过来他指的她刚刚躲在孟玉宣跟前的事。
辩驳:“我才没躲你,我那是被你天人之姿样貌给惊艳到了,不好意思而已。”
说着她佯装羞涩垂下眸子不看他:“原以为你穿旁的衣裳就够好看了,没想到穿官服的样子更好看。”
正经没几息,她紧挨着他挤,兀的凑近,压低嗓音道:“不过比起这两者,我更喜欢你没穿衣裳的样子。”
谢砚卿:“……”
他握茶盏的手紧了紧,耳朵不争气的红了。
喉结滚了滚,他顺势将人捞进怀里,箍住她腰身,温热气息吐在她耳畔:“这样的话除了我,你还对谁说过?”
“没有。”她眼眸清润看他,模样虔诚:“除了你,旁人都入不了我眼。”
“不信你看,我眼里全是你。”她蛊惑他。
分明是极深情模样,可她那唇角弯起的微小弧度平白多了几分诱骗无知男子的痞气,谢砚卿垂下眼睫时她那一抹笑刚好淡去。
倏然对上她水盈含情眼眸,他心跳漏了一拍,终归又沦陷在了她的攻势里。
指腹捻过她柔软唇瓣,他缓缓低头吻上去。
一吻毕,他扣住她后脑勺抵住她额头:“阿宁,你这张嘴惯会蛊惑人心。”
便是知道她话里有假,他也甘愿陷进去。
从两年前起,他便彻底败给她了。
沈宁微喘着气,手环上他颈,笑的明媚,说出的话撩人于无形:“可我从始至终只蛊惑了你一人。”
她话落,便觉后颈一紧,带有男子身上独有的甘松香扑面而来。
他环住她腰身的手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彼此姿势更舒服些。
他的吻不同于中催情香那日粗暴。
沈宁明显感觉到他清醒时是带着温柔缱绻和克制的,一如他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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