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知拿来食盒装好后独自一人去了朝宁苑。
坐在院中左等右等,直到天完全黑下来都没看到谢砚卿身影。
院里的管事辛嬷嬷走上前:“大夫人,二公子忙的时候几天才回来一次,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沈宁打着与小叔子拉近关系名义来送饭,是以院里人并未拦她。
“没事,我再等一等。”她活动了一下身子,托着腮继续固执的等。
——
谢砚卿携玄影走到长廊尽头,进了垂花门,入了内院,问:“赵录事尸体可安置好了?”
“已经停放在大理寺殓房了。”
“派人好好盯着。”
“是。”
院内安静如常,唯有点的灯笼闪烁着微弱光晕,周遭蝉鸣声此起彼伏。
玄影先谢砚卿一步注意到了凉亭石桌处打瞌睡的沈宁,出言提醒:“大人,是大夫人。”
顺着他看的方向,谢砚卿看到了半隐在昏暗灯光中的沈宁。
“你先下去吧。”
玄影行礼离开院子。
沈宁支着脑袋困的不行,突然察觉到有人靠近,脑子立马清醒。
抬头一看,是谢砚卿。
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她站起身:“你回来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声音淡淡,辨不出情绪。
“等你啊。”
她伸手就要搂他,他步子后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沈宁咬牙,压低声音让自己语气显的温柔些:“好。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几道菜,你尝尝?”
“不饿。”话毕他转身进了屋,不再理会她。
见状她厚脸皮提着食盒跟上去,赶在他关门一瞬挤进屋中。
谢砚卿漆暗眸子看着她动作,没说话,兀自走到了屏风后。
再出来时已换了一身浅蓝素雅长袍,更显气质清冷无双。
沈宁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毫不顾忌打量他:“谢大人长得真好看。”
谢砚卿倒水动作顿了下。
曾经她夸他好看,他会脸红心跳,现在再听却在想她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握杯子的手收力,他不咸不淡道:“你当初既选择诈死离开,现在又来纠缠我做什么?”
她顺势坐到他腿上,双手勾住他脖子:“白日我已经解释了,我放不下你,想见你。”
她说话气息喷洒在他喉结处,他身体骤然绷紧,神情隐忍克制,清冷声音染上一丝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卿郎,两年不见,你不想我吗?”对上他幽沉眸子,她纤长的指尖抚过他矜雅立体五官,滑至他性感喉结处:“我很想你。”
他因她那声“卿郎”瞬间面红耳赤,又因那句“我很想你”,心口被猛的一撞。
他别过脸,胸口剧烈起伏着:“桑宁,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在编织谎言。
一个只针对他的谎言。
深知在他心中自己已经成了满口谎话的女子,沈宁也不想再过多解释:“我说的都是真话。”她牵起他修长如玉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处:“不信你感受一下,它在为你跳动。”
被她蛊惑,他深邃幽暗的眸光扫过她心口,在触及她锁骨处那一点妖冶红痣时,他呼吸凝滞,周身血液沸腾起来,理智临近溃堤。
望着他红的似要滴出血的耳垂,以及那下意识的吞咽动作,沈宁唇角扬起微小弧度。
两年过去,他还是这么不经撩。
柔软的手探进他衣领,紧贴着他心口处肌肤,她声音娇媚惑人:“卿郎,你的心,跳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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