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在想什么?
舒瑜扶额,人家都把她当成细作了。
好吧,毕竟这婚是皇帝指的,被迫蹚了这趟浑水她也认下了,就是把她关起来不让出门这点实在令人恼怒。
呵,她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会轮到她当这个璃王妃了。
璃王就是个怪人,没有同理心,冷血无情,自大狂妄,附加被迫害妄想症。
完整的记忆里,原主清白的很。皇帝根本没有交代她什么,何况就原主这个病秧子,自己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还学人家当卧底?吃饱了撑的吗?
皇帝要真想派个棋子,国公府二小姐舒晴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
她有些担心,总觉得璃王不太可能——
“扣—扣—扣——”
“王妃,属下谢律。”
舒瑜神色一动,这么快?
“进来吧。”
谢律微垂着头走到舒瑜跟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舒瑜细细观察谢律的神色,两秒后,她得出结论:果然。
谢律有些窘迫,“王妃,主子他不同意您的请求,”顿了顿,又道:“他还说您身边不能有丫鬟,幽居阁内只能有您一个人。”
舒瑜扯了扯唇角,“知道了,麻烦谢大人了。”
谢律走后,舒瑜恨恨地朝虚空打了一拳。发泄过后,她围着小院子走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盯着那扇铁门,目光如炬。
如果舒瑜的视线强度可以一比一兑换物理攻击,那么这扇铁门现在已经被她击穿了。
舒瑜突然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本就有些凌乱的发丝现在更乱了。
淦!
月盈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叫她如何安心?!
该死的璃王,狗屁不通!!
王府内都是璃王的人,璃王铁令如山,她放弃了通过别人来寻求帮助的想法。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
舒瑜走到石椅边上,一屁股坐下,顺带把两边的袖子撸到手肘。
接近正午,日头越来越烈,舒瑜有些嫌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红衣。这可是七月天,古人就穿这身层层叠叠的长袖?他们不觉得热吗?
提到这她想起来了,她那屋子里仅有着一张床和被褥,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和一套豁口的茶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连面镜子都无,更别说换洗衣物了,她现在还穿着昨天的嫁衣。
好在院子里有一口井,也有水瓢之类的容器,不然连梳洗的条件都没有。
很快,舒瑜压下这些烦人的思绪,得先想办法解决月盈的事。
她下意识把手臂贴放在石桌上,想汲取冰凉。
“咦?”
舒瑜注意到了她左手腕上的镯子,清亮透彻,用指尖轻敲还有清脆的金属声。这是个玻璃翡翠,环在她那白皙纤柔的腕上,二者看上去竟似乎融为了一体。
“还挺好看。”
戴在手上太久了都忽略了它的存在,这会儿撸起袖子才感觉到它的夺目。
这翡翠镯子算是谢氏留给原主的唯一遗物了,舒瑜叹了口气。
她不禁伸出手抚摸它,入手一片细腻温凉,触感极佳。
下一瞬,舒瑜眼前一片白光闪过。
“!!!”
……
舒瑜意识清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处于一片茂密的草地上,身旁是绵延向无边尽头的一条溪流,50米开外似乎还有一处小院子。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