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能够下手,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下手,而且,她也没有买过砒霜。”
“那万一她心血来潮,已经博得信任了呢?”玉儿冷笑着,对这话似乎一点也不满意。
陆皖歌倒是也不恼,慢慢地俯下身来,看着寒栗中带着恐惧的玉儿,皱着眉还不忘摇头。
“你似乎对夏月一点也不了解呢!她可是喜欢巫刑呢!”
“?!”
守在一旁的巫刑,不知怎的,竟然红起了耳根子,但是他还是拼了命地告诉自己,不能笑不能笑,要矜持……
玉儿观察着巫刑,看着他与平时不同的变化,心里不免有些怀疑。看巫刑这幅模样,似乎是毫不知情的,而且平时看着夏月,倒也不像是喜欢巫刑的模样,谁又知道陆皖歌说的是真是假?
陆皖歌从袖子,拿出一个荷包。荷花般的芬芳,让人不免多想再嗅一次。不过玉儿似乎不吃这一套,看着荷包上的两个字,笑出了声。
她怎么没有想到,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就算这样,那又如何,自己死了就死了,而看看苏辰逸,不也是陪着自己下葬吗?
“是谁指使你下的毒?”
陆皖歌的话落下,而玉儿把头一扭,不想再看向她。陆皖歌似乎有些不耐烦,她向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对于这种人,自然如此。
“我刚才,听到一句话,三小姐……”
话还没说完,跪着的人却开始慌了,连忙摇头反驳着。
“不不不,这不是小姐的意思,是我自己计划的。陆皖歌我就是嫉妒你恨你,凭什么你就能攀高枝,傍上苏辰逸……”
“好好好,你嫉妒我恨我行吧!”陆皖歌站起身,抖了抖袖子,“上次把我推入水中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在一旁静静听着话的贺若寒,开始一抖。万一这玉儿死后,把她的事抖出来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受牵连?想着想着,她低下了头。
贺若寒细微的表情,让玉儿找到了破绽。
“那不知逸王妃可记得,推你入水的,有两个人。”
“我知道。”陆皖歌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玉儿。“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不知道逸王,其实没中毒?”
本来寂静的四周,开始议论纷纷,似乎对陆皖歌的话显示出不信的态度。而且逸王怎么奄奄一息的,他们是看过来的,要说逸王没有中毒,八成鬼都不信。
玉儿也自当如此,全当陆皖歌在痴人说梦话,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陆皖歌转身,看着床上的苏辰逸。
“逸王,戏都结束了,你差不多也该醒了。”
床榻上的人,食指开始慢慢动着,蝉翼般的睫毛抖了抖,随后慢慢睁开眼睛。墨眸中,说不出来的深邃,在场的人也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谁也不会想到,之前已经接近快要死了的逸王,居然能够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