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应该便是钥匙。
距贺老头子死也有一段时间了。
贺家人还盯着了么?
他准备把东西取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肯定不是钱财,她是生病没钱治去世的,如果有钱的话,她早就取来用了。
留着这个东西,或许就是想叫他知晓一些事。
他带着圆牌进城,循着记忆中的路至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街道上,邮局和银行仍在。
人却不同了。
进银行办理业务的客户不多,无须排队等候。
他上前表明来取长辈留下的东西。
对方要凭证。
秦霰拿出那枚银制牌,对方看后上报主管。
主管领着他穿过重重大门到一排保险柜其中一格前:“就是这个。”
密码是拨盘式。
秦霰将数字调整到自己的生日拉开保险箱,里面有一个木盒子。
他拿着回到咸安路的家里。
打开盒子,里面有信,有母亲和贺老爷子的一张合照。
母亲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温柔美丽。
照片上,并非只有她和贺老爷子,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位护士。
母亲双手插在白大褂里,盯着镜头,反倒是贺老爷子和护士两人离得很近。
放下照片,打开信,全篇都是贺老爷子的忏悔。
包括其见色起意,违背妇女意志。
难怪贺家人要找钥匙,他们肯定知道信的内容,怕流传出去,贺家声名狼藉。
但他们明明知道母亲是被迫的,却每次见面,都要骂他野种,骂母亲狐狸精。
而贺老头以为写一封忏悔信,就能掩盖做过的错事了吗?
秦霰平静了许久,才调整好心态。
他将贺老爷子和护士的照片裁下,原本打算撕了,动手时改变主意。
留着或许有用。
他将母亲的照片塞进钱包最里册,剩下的放回旧木盒,塞到床头下方的暗格中,信件随身带着,走出大门,上锁准备回家。
中途被贺繁祉及两个身高体壮的青年拦住。
“交出来,否则有你苦头吃。”贺繁祉也不废话。
秦霰思考后,很快明白。
贺家早已经打点好了,无论他去哪家银行,只要他取东西,那边的人便会立刻通知他们。
只手遮天了。
秦霰快速调头骑行,贺繁祉三人跟在后面追,急眼了语言威胁:“秦霰,你识相的把东西交出来,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秦霰一言不发。
“我知道李映棠是黑户,你和她并没有领证,你信不信,只要我举报你俩搞破鞋,你的工作会立刻玩完?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她会有拥有一个身份。”贺繁祉威逼利诱,也未得到秦霰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几人追逐大半个小时,秦霰最终在往大河村拐弯的乡道上被拦了下来。
贺繁祉握拳而上,秦霰正面对抗了几招被打了脸倒下,伸手擦嘴一看,手背上有血。
贺繁祉冷森森笑:“怎么不跑了?东西是自己交,还是我搜?”
“什么东西?”
“少装蒜。”贺繁祉强硬搜身,拿出了他的钱包,毛躁的翻开只有钱。
并没有奶奶说的信。
他让两人架着秦霰脱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