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们就看到在雪里扶着额的公主,在原地摇晃,而后忽然将头埋在大猫的身体上。
这一幕把两人和刚赶来的诺曼都吓到了。
“公主你怎么了!”
公主依然将那张冻得紫的脸蛋埋在猫鹫的羽毛中,有气无力地操着那口蛮横的语调:
“我可能需要见一下药剂师。”
关于公主会病倒这件事,星明在早晨的时候也预料到了。
公主躺在药剂工坊的床上,药剂师只是触碰她的额头,随着一点莹绿色的光芒在他指尖闪过。
药剂师便也惊到了:“她怎么会病得这么重?桑切斯那次在雪山里迷路了三天三夜,都没她现在这么虚弱。”
墙缝兄的表哥在昏暗的灯光里叹气:“这些天她骑着猫鹫从蓝宝城赶到村子,又在月石里睡了一晚,今天又闹了一整天,不病的这么重才怪呢。”
星明惊了,合着你这个boss做了不少事啊。
药剂师蹙起眉:“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送她来这里,还任由她胡闹。”
墙缝兄的表哥又叹气:“如果她会听我的话,也不会叫公主了。”
星明也蹙眉,合着你也没比墙缝兄的性格好到哪里去,一个一根筋一个犟种。
不对,这两个好像是一个物种。
拉斐蕾尔问了句:“还有救吗?”
药剂师擦了擦汗:“倒也没那么严重,我去配药剂。”
待到药剂师走开。
诺曼对脸蛋煞白的公主道:“你还是没变。”
公主仍保持着意识的清醒,淡淡道:“我已经变了很多,只是因为是克劳斯,所以才这么任性,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
星明眯着眼睛,担心,这种情绪,他的确是体会出来了。
但刚刚骂克劳斯那番话也是骂得真狠毒。
诺曼因这说辞微微偏头,目光闪烁:“实话说我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公主抿着嘴“哼”了一声:“除了爱还能用什么来解释吗?”
拉斐蕾尔此时直接呆住,她没想到这句话能这么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而诺曼很显然也同样如此,即使他也已有所察觉,还是无法接受:
“我那表弟他,他哪里值得你为他倾心呢?”
很显然诺曼都觉得他的表弟不配。
公主又哼了一声,淡淡道:“你不懂,他对我来说就像太阳一样。”
这赞美这么夸张吗?
“等等。”星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这件事他知道吗?”
枕着枕头的公主把脸蛋偏向墙:“他不知道。”
也明白事情不对劲的拉斐蕾尔问道:“既然你爱他你为什么刚刚要骂他,用你的爱去安慰他不是更好吗?”
公主不吱声了,思索片刻才道:“我说的话很过分吗?”
星明道:“可能很过分,但这不是重点。”
拉斐蕾尔都比她更懂感情,至少她想什么都跟星明说什么,所以不理解:
“重点是你应该把你内心真正所想告诉他,告诉他,你不是废物,在我眼里你就像阳光一样耀眼,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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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星明都觉得他的队长是感情大师。
公主要是把这话说出口,那想不通的墙缝兄可能一下就想通了。
他不是残疾,废物,这世界其实是有人在认可他,那份邀请,其实并不是施舍。
公主那晶莹的耳垂很快烧上红色,她说的话依然很蛮横很直接:
“我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