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又出门去了霓裳阁,外面冰天雪地的,这样来回折腾,能不生病吗?
晏祈在听到冬青说云姑娘病了后,立刻抛下手中的事务骑马回了摄政王府。
他径直走到望舒阁,立夏等人见王爷一脸煞气的进门,立刻低着头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孤让你们伺候好云姑娘,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他的眼神冷的都能凝出冰棱子了,“好好的人让你们伺候了没两天就病了,好得很啊。”
立夏等人像个鹌鹑一样,别说回话了,能控制住自己别抖得太厉害都算是好的了。
索性晏祈此时更关心云姮的病情,没空处置她们,他扭头吩咐冬青:“去太医院把太医找来。”
“是,奴才这就去。”
晏祈转身进了云姮的闺房,隔着一个苏绣屏风,他隐隐约约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云姮,还有一个坐在床边哭的丫鬟。
他没怎么纠结就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霜降意见有人来,先是吓了一跳,但看清是晏祈后又松了口气。
她起身挡在云姮面前不让晏祈看见云姮。
“奴婢参加王爷。”她抿唇,有些不忿,“王爷,虽说您是姑娘的长辈,但也不能就这样进姑娘的房间啊……”
要知道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老爷都不会这样直接进姑娘的闺房的。
霜降想起这摄政王之前还说要让姑娘跟了他,看他的眼神更加警惕。
晏祈一丝眼神都没分给霜降,他只定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云姮。
她应该是发烧了,脸颊红润像是落了云霞一样,嘴唇却白,额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柳眉紧蹙,看上去很难受的模样。
“她,怎么会突然病了?”
他不过就躲了她几日,没去看她而已,难道府中的人做事就这般不尽心了吗?
“是府中的人伺候得不好吗?”
霜降见他似乎没想做什么,稍微放下心,哽咽道:“姑娘原本身体就不好,前些日子又受了寒……”
“为何会身体不好?”晏祈打断她,“云家不是皇商吗?也没有请大夫给她调养身体吗?”
“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原本在府中精心养着倒还好,只是老爷和夫人……”霜降一顿,“姑娘伤心不已,族中叔伯又狼心狗肺,逼得姑娘上京避灾,一路颠簸,这身子自然垮了……”
晏祈陡然生出一股懊恼的情绪。
他这些日子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即便想见她也生生按捺住了,全然没想过她的处境。
“孤已经请了太医。”
“奴婢多谢王爷。”
霜降一喜,立刻跪下向晏祈磕头。
她知道太医是这天底下医术最高明的人,有他们来给姑娘治病,姑娘一定会好得更快的。
霜降磕完头,见晏祈还站在那里,纠结半晌出声:“王爷,这里有奴婢伺候,您还是出去休息吧……”
虽说他对姑娘没有恶意,但他杵在姑娘的闺房中也不合礼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