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王膝下有很多女儿,最疼爱的除了嫡出的九公主曲小枫,便是明远姑姑所出的十公主曲琳琅。
不待李承鄞多加询问,明远想到比较严重的事情,严肃了神色,带他去了密室。
密室里,明远一脸悲痛地告诉李承鄞关于淑妃顾玉瑶和顾家满门的遭遇。
“承鄞,当今皇后不是你生母,你的生母是顾淑妃,你母妃诞下你,备受皇兄宠爱,遭了皇后嫉妒,被皇后下慢性毒药所害。”
“更有甚至,张皇后的舅舅,当朝丞相高显为了巩固地位,帮外甥女清除隐患,陷害顾家通敌叛国。”
“你舅舅顾如晦宁死不屈,但顾家终究没了,唯有柴先生拼死带着顾家唯一的血脉顾剑逃了出来,辗转多地,来到西州。”
密室的暗影中,缓缓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正是顾家唯一的血脉,顾剑。
柴牧一脸肃穆,对着李承鄞郑重地说道:“他便是顾剑,殿下的表兄。”
顾剑眉目仿若寒潭之水,清冷无波,只是对着李承鄞微微颔首。
李承鄞喊了一声“表哥”,转而看向母亲和舅舅的牌位,心情起伏不定,复杂至极。
他脚步沉重地踱步上前,手微微颤抖着,给母亲和舅舅各自上了一炷香。
回想这些年皇后对他的教导,慈爱中带着“望子成龙”的迫切与严苛。
母后的话语时常在他耳畔不断回响,“承鄞,你要争气,一定要为母后争光啊。”
功课没做好,射箭没拿第一。
母后的脸色总是很难看。
每次受罚的时候,李承鄞因此自责,觉得对不住母后的期望。
李承鄞那时不理解如此想想,他只是张皇后争宠的工具人。
“她骗得我好苦!”
李承鄞看着牌位上“顾玉瑶”的名字,痛苦地拧眉,为自已的生母而难受。
“殿下,顾家还得靠你平反。”
柴牧神色认真地叮嘱。
李承鄞深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认贼作母。
拳头紧紧攥起,仇恨涌上心头。
如何报仇,为母妃和舅舅乃至顾家满门报仇昭雪,只能成为储君。
成为豊朝下一任的皇帝。
李承鄞从前无争储心,觉得当太子太苦逼,大哥总是被父皇挑剔和忌惮。
但现在他想要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