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的人在门口目送青樱入府,立刻就离开了,不愿意多待一秒。
青樱被带到客厅,十七将手帕甩到她脸上,怒道:“你干的好事!”
青樱接过一看,这不是她送给瑞亲王那张手帕吗?
贝勒爷知道了?!
青樱立刻道:“贝勒爷,这是阿箬写的,不是我。”
身后的阿箬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她陪伴格格这么多年,格格居然这样害她?!
十七阿哥生气道:“你还敢狡辩,这明明是你的字迹!”
青樱:“贝勒爷,这真的是阿箬的字迹,不信你让她写字对比一下。”
好好好!
阿箬心头一窒,这样对我是吧?!
“启禀王爷,手帕上的鸳鸯是格格命奴婢绣的,但那字是格格亲手写的,奴婢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有笔墨练字,根本写不出来这么工整的字,还请贝勒爷明鉴,
其实青樱格格从闺中就想当瑞亲王福晋,入宫见了一眼瑞亲王,便对瑞亲王情根深种,只是瑞亲王一直没搭理格格,格格才找机会出府纠缠人家,
奴婢实在不想格格一错再错,还请贝勒爷不要再让格格出府了,奴婢自知说出这番话,会背上背主的罪名,奴婢认了,王爷是打是罚,便是处死奴婢,奴婢亦毫无怨言。”
阿箬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视死如归,让站在一旁的青樱呆住了。
十七阿哥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青樱着急道:“贝勒爷,她胡说!背主奴才的话怎么能信呢?”
十七冷声道:“阿箬的话不能信,瑞亲王还能骗我不成?人家亲自上门归还手帕,你想出墙,人家还不屑呢。”
说罢他一摆手,“将青樱格格的东西搬到白梅院,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告诉福晋,青樱格格一应的份例,减半。”
青樱愣愣道:“妾身没有做过……妾身……百口莫辩。”
后面有两个大力嬷嬷一起架着她往后院走去。
青樱回头瞪着十七阿哥,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但她不说,默默忍受。
……
胤稷在马车里开心地煽动着银票,一股油墨的香味。
马车走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胤稷将银票从铁板孔递出去,“全部买布匹,要最贵的。”
“奴才遵命。”
对待大客户,布行特地安排一辆马车送货。
瑞亲王的车驾在前,货驾在后,一路咕噜噜地走,最终停在年府。
门房探头一看,大惊大喜地跑出来,
“哎哟,奴才叩见王爷!”
“起来吧。”
胤稷跳下马车,立刻往里走。
门房赶紧让人打开中门。
“王爷您快请,老太爷要是知道您过来,不知道得多高兴!”
胤稷脸上露出个萌萌的表情,带着孩童三分稚气,还有七分属于少年人的跳脱。
“外祖父!胤稷来看您啦!”
“哎!外祖父来咯!”
年遐龄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拐杖笃笃笃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老臣参见……”
“外祖!”
胤稷立刻抱住了年遐龄的手臂,将人带到年遐龄惯常喝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