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信任就会崩塌。
沈翊澄和杜诚奕并肩走过二十五年,什么风雨没见过?
最难的时候杜诚奕去卧底、叛出警队,沈翊澄都没怀疑、没放弃过他。
可现在……想起上辈子被诬陷之后的惨死,沈翊澄脸上的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
杜诚奕却像是看不见沈翊澄惨白的脸色,无奈地劝说。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主动和队里说清楚。”
沈翊澄扯了扯唇角,失望反问:“杜诚奕,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认识二十五年,在一起生活了四五年,你不信我,去信认识不到半年的林梦阮……”
“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证据。”杜诚奕打断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林梦阮说的情况和当时发生的事都对得上,除了她说的是事实,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
“三项纪律里说的很清楚,故意不对受害者施救是***!”
“你这样故意导致他人受到侵害,更是罪加一等,一旦查出就会被除名,你明白吗,沈翊澄!”
“现在悬崖勒马还来的及,我不会不管你。”
他明面上是问她、劝她,实际却已经将她当成了罪魁祸首。
沈翊澄攥紧指尖,很久后才疲倦又自嘲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对林梦阮见死不救,甚至能让你对认识了二十年的我产生怀疑。”
“麻烦你转告她,如果没有证据,还这样继续栽赃我,到时候就法庭见。”
“其他的随你怎么说吧,我要回画室了。”
说完,她绕过杜诚奕出了门。
离开时,沈翊澄能感受到,杜诚奕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可她始终没回过头。
回到画室后,沈翊澄逼着自己把情情爱爱抛到脑后。
开始一边看着受害人笔录中的描述内容,一边对犯罪嫌疑人样貌进行还原。
晚上,沈翊澄在画室画了一夜。
第二天,她再次在日历上划掉一个斜杠,又扎进画像工作中,忙到到夜幕降临。
沈翊澄想到什么,连忙出门叫住要这周要值夜班的同事:“老杜,小沈,这周的夜班都给我值吧,我就在队里守着。”
她指了指画室:“反正我也要画像。”
出发去云南之前,她要把津南累计下来所有案子的嫌疑人都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