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被松绑的江父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重重的撞在墙面上,出了不小的声响、
许是这声响唤起了零五二的几分理智,他又重新退到墙角顺着坐下。
他对自己下意识的攻击行为感到不可置信。
武季在一些小小的诱惑下马上就被「零五二」取而代之了。
猛然受了力道不小的攻击,江父罕见的闭上了那张臭嘴。
只是那如淬了毒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
江邵年就算了,门不过一个疯子再正常不过,可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实验体都敢踩在他头上……落差太大,他一时之间接受不良。
当然,没有人在乎他是否能接受。
两人不知这样怒目而视了多久,牢笼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
“好一齣狗咬狗的戏码啊。”恶魔背光而立,语气戏謔:“不过为了保持礼物的完整性,还是不要自相残杀比较好喔。”
零五二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江邵年的动向。
江父就没有他这么有眼色了,大约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甚至还有间情逸致和他间聊:“满意我送过去的大礼吗?”
不等江邵年回答,他便又接话道:“想来是满意的,不然怎么没看到那孩子?难不成是扔下你跑了?”
被送过去的大礼,零五二想要上去撕烂他的嘴好让他不要再刺激这个疯子了。
话音落下江父就察觉不对了。
隔着栏杆也能感受到江邵年仿若要杀人的恐怖气息。
这是说中了?
反正就算不说话也难逃死劫,还不如一吐为快、顺带看看他儿子难得一见的失态。
“我就说嘛,哪会有人愿意一直待在你这种疯子身边。”江父嘲讽道:“更何况知道自己受的一切苦都是因为你,他一定恨死你了吧?”
父子俩大抵是相似的,不然也难出现这么不要命的一幕。
江邵年望着他的父亲,眸色沉沉。
他不清楚那句话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繆会。。。恨他吗?
不知道。
江父还没停:“呦,这是心慌了?”
是心慌吗?
不懂情感的疯子答不上来。
他只能狠狠的越过一团乱麻的脑子、拋到脑后。
“会不会恨我并不重要。”他像是在对江父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现在重要的是在繆醒来前把礼物准备好。”
零五二蜷在角落,没有参与这对父子的战争。
江邵年走进屋内,扯着江父的头,粗暴的灌下一瓶不明药剂,如同零五二期待的一样,并没有关注他。
不过是个赠品而己,并不需要多费心神在他身上。
零五二也不是江父这种不知好歹的角色,就跟死了没两样的待在旁边。
“还有九十种呢。”江邵年语气可惜:“就这样死了我要怎么和繆交待?”
“咳咳……”被呛到的江父咳了几声,嘴上依旧不饶人:“交不交待重要吗?反正人都不要你了。”
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个找到一丝裂缝便迫不及待攻击的小人。
谁知道疯子会不会被骗过去呢。
江邵年冷冷的看了江父一眼,不再言语、转头走了。
或许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