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华点了点头,说道:“行,段兄弟,你的想法我们尊重。但你记住了,八路军随时欢迎你!”
三人接着喝酒聊天,从天下局势谈到百姓生活,不知不觉,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三人也基本上吃饱喝足了。
陈振华又给段鹏倒了一杯酒,说道:“段兄弟,你想想,要是咱都不出力,这小日本能乖乖滚回老家去吗?咱的父老乡亲还得受多少苦啊!”
段鹏抿了一口酒,说道:“陈兄,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这心里头乱得很。”
徐虎拍了拍段鹏的肩膀,说道:“兄弟,别想太多,跟着心走。咱八路军都是好兄弟,一起打仗,一起拼命,那感情深着呢!”
段鹏叹了口气,说道:“唉,让我再想想吧。”
这一中午,三人喝了不少酒,说了不少心里话,虽然段鹏还没有当场答应加入八路军,但陈振华和徐虎都觉得,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总有一天能把段鹏拉进抗日的队伍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不仅肚子填饱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愈熟络起来。那种陌生与拘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多年老友般的亲密无间。
当段鹏得知陈振华和徐虎都是旅的官兵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两道惊雷同时击中,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和敬佩,那目光中闪烁着对正义与英勇的向往。
就这样,在酒足饭饱之后,陈振华、段鹏以及徐虎三人,提着两袋沉甸甸的粮食,再次踏上了归程。
他们走出了藁城县城,朝着段家庄的方向缓缓行进。一路上,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爽,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凝重。
陈振华真心想要收服段鹏,他深知段鹏武艺高强,若能加入队伍,必是一大助力。然而,他也清楚,段鹏心中仍有顾虑,还在犹豫徘徊。
不过,陈振华坚信,段鹏的母亲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或许能成为说服段鹏的关键。于是借口购买粮食,他们一同返回段家庄,心中怀着各自的期待与忐忑。
就在三人即将抵达段家庄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氛围悄然笼罩过来。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此时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他们敏锐地察觉到,村里似乎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三人停下脚步,定睛仔细瞧去,想要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当段鹏看清楚那些人的模样时,他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急得脸色通红。
原来,这些人正是中午被他教训的那三名土匪。此时,这三名土匪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至少十五个人。
每个人手里都紧握着家伙,有的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有的则端着长棍,那粗粗的棍子仿佛随时都会出致命的攻击。
段鹏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这次的麻烦大了。他迅丢掉手中的两袋粮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急促而坚定地对陈振华和徐虎说道:
“两位兄弟,如果这次我和老母能平安无事,逃过这一劫,我段鹏一定死心塌地地跟你们去旅,为抗日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要是不幸遭遇不测,有个三长两短,还请两位兄弟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我和老母挖个坑,把我们好好埋葬。”
段鹏的这番话,字字句句都饱含着深情与决绝。显然,在这危急关头,他已经把陈振华和徐虎当作了可以托付生死的亲兄弟。
陈振华的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冷静。他也早已察觉到情况的严重性,只是此时还没完全摸清土匪的具体意图和部署,不能贸然行动。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地说道:“好的,段鹏兄弟,你先去查看一下家里的情况,回家看看老母是否安好。我们会在后面协助你,一定不会让你和家人受到伤害。”
段鹏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振华和徐虎,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撒开腿,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迅奔向庄内。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陈振华和徐虎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向前,正面朝着那群土匪靠近,去查看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谨慎,尽量不出任何声响,以免引起土匪的注意。
显然,这群土匪也是刚刚进村不久。他们神色慌张,四处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狠。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为了寻找段鹏的下落,企图报复。
陈振华和徐虎小心翼翼地悄悄摸了上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毕竟那些人带着短枪,陈振华心里很清楚,这可不是能轻易对付的。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此时的段家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段鹏心急如焚地往家里奔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慈祥的面容,心中默默祈祷着母亲能够平安无事。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