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这点距离,母亲也要等他动了手才进来。”
若不是她威胁江若祁那句话,江母也不会进来吧。
江知念遍体发寒,她突然知道为什么前世自己到死才知道江家人的真面目。因为他们就是这般,善于伪装,假意关心。
前世她未经世事,自然什么都信什么都听,她还当自己是他们的掌中宝呢。
马车上,江知念靠着休息。
折柳:“小姐,您今日又不是故意的,为何要答应大夫人走这一趟?”
江知念闭目养神,“我若是故意的,我就该用力些。”
日后,江若蓁也能消停些。
折柳弯了弯嘴角,又听江知念说,“我若不来,他们是消停不了。何况,她非要吃苦,我就成全成全她吧。”
荣安侯府门前,尚书府的马车停下,下来一个婢女为马车的主人撑伞,守在侯府外的侍卫心道。
今夜好热闹,刚送走了一个疯子,又来了人。
只是眼下这个,像是个正常人。
江知念让扶光给看门的几位一人发了一个红钱,“今日除夕,一点心意,大家都沾沾喜气。”
等到扶光都发完了之后,才开口道,“各位大哥,徐先生是我师兄,夜里叨扰实在是家中有急事,还劳烦你们替我传个话。”
侯府外守夜的侍卫拿人手软,听江知念说话都耐心了些。
江知念只是想他们传个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与方才那疯子,二话不说直接拍门简直天壤之别,更何况,只要与主家侯府中人无关,这件事他们不会难办。
于是脸上也喜气洋洋的,“这好办,不过我们只替你传话,大半夜的,徐先生也不一定会来见你。”
江知念点了点头,“多谢。”
随后她便安静地站在马车旁等人。
侯府内,徐闻璟单独住了一个院子,他身边的随从敲了敲门,“公子……公子?”
叫了两声,徐闻璟才醒来,他披着衣服来开门,“怎么了?”
“公子,方才侯府侍卫来传话,说是门口有人想要见你,自称是…公子的师妹。”
徐闻璟的困意一下子散了,深更半夜,以小师妹的性子,若不是什么急事,也不会到侯府来请见。
于是赶紧道,“你快去准备药箱,我收拾好就出去。”
徐闻璟回屋将衣裳穿好,带着青引就匆匆往外赶去。
侯府外。
江知念看到扶光给自己打伞的手,冻的通红,她接过伞,“扶光,你进去等我。”
“小姐…”
“你来了月信,本该好生休息,是我连累你了,这么晚还要出府受冷。你先上去休息会儿,一会儿还有用得到你的时候。”
扶光只能应下来。
等了莫约一刻钟,身后传来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