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宥安一直往下压着她,她的后腿抵着坚硬的桌案边缘,被硌得发疼。
叶青菱不知不觉间就被压出了生理性泪水,只得含泪看向施宥安,梨花带雨地说道。
“大人,你放开我,我好疼。”
施宥安眼里闪过一抹怜惜,但很快又一闪而逝,脸上反而带上了几分嗜血的阴狠。
“青菱只是身体疼,哪有我的心疼。”
顿了顿,又说道:“我就是要青菱疼,疼狠了,青菱才会长记性。”
叶青菱第一次,对施宥安产生了恐惧的感觉。
发自内心的恐惧。
怪不得那些人那么怕他,除了畏惧他的权势,想必更畏惧他的阴狠吧。
叶青菱恨不得能晕过去,但每次她意识有些涣散时,施宥安便发了狠地吻她折磨她,令她不得不清醒着承受他。
直到于辰山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
“大人,事情已办妥了。”
施宥安放下了叶青菱,将她抱去了内间的床上,这才对于辰山说了一句“进来”。
于辰山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找施宥安,但事情紧急,他只能快速回禀。
果然,一进门就对上施宥安阴沉的脸。
他只看了一眼,便快速低下头去,沉声说道。
“薜坤、王福已死于勉州知府府中,被砍了数十刀,全身血液流干而死。”
“杨涵风也被杀了,我们已将他的尸体带回。只是全尸不便携带,已按大人吩咐,将他分尸带回了。”
施宥安应了一声:“即刻送去王家庄,那被屠的一家六口坟前,就当是给他们的供品了。”
于辰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是。
“薜坤、王福一死,京中只怕要乱,大人……”
施宥安看了于辰山一眼,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
京中未必会乱,但他必然是会被快召回京的。
但这事,他不想让叶青菱提前知道。
“云州距京城千里之远,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他又压低了声音,吩咐了于辰山几句,于辰山点点头,出了书房。
施宥安走进内间,见叶青菱已睁开了眼,有些呆呆地看着床顶。
“刚刚我和于辰山说的话,你听到了?”
叶青菱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地应了一声。
杨涵风给被他杀掉的一家六口偿命了,尸体被当成供品祭在了他们坟前。
轻薄她的薜坤也死了。
但她怀疑施宥安是故意和杨涵风说这些,想让她畏惧他的。
不然,杨涵风不必将他们的死法,说得那般详细。
她看着施宥安,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问道。
“若我再跑,大人会像对他们一样,对我吗?”
是不是会将她千刀万剐,还是会抽她的筋,剁她的脚?
施宥安在床边坐下来,低头看着她,沉声道。
“背叛我的人,从来只有一次机会。”
“我已忍耐了青菱三次,青菱以后可要乖一些。”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才刚被他罚过,自然不会再忤逆她,乖乖点头。
心下却很是不解,施宥安出身世家,备受家人宠爱,世人青睐,应当温厚宽容,慈悲为怀才是,怎么会养出如此性子来?
施宥安没再多说,将她抱回了房间。
叶青菱担心张秀茹在林玉娘手上吃亏,第二天闹着要去张府。
施宥安正巧有剿匪的事要和张知涯商量,便又带着她一起去了。
到了张府,施宥安去了前厅,叶青菱去了后院。
张秀茹看起来脸色如常,想来没受到重罚。
“张秀贞的舌头治不好了,以后只能当个哑巴。我爹虽然气我,但张秀贞已经废了,他也不可能为个已废的人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