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顷刻间陷入一片死寂。
“浅…”
沈雁南无措地看着床上隆起的那个鼓包,见人因为自己的声音害怕地又缩了缩。
嘴张了又张,最后只轻声叹了句:“浅,你好好休息,我让医生来看看。”
说着,他逃也似朝着外面走去。
听着关门的声音,林浅才敢将头堪堪露出来,整个人还正怕地发抖,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想着那人熟悉的脸,和梦中一模一样,就是用着那样温柔担忧的脸,才一步步将自己拉进了那无底的深渊。
那些事情好像离得很远,却又好像离得很近。
好一会儿,才又走进来一个人。
林浅看着那张脸,下意识开口:“沈医生?你不是再陪着温小姐?”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脸,所以,那些…都是真的。
沈洲白没说话,检查了一番后,才轻叹了声:“太太,您现在身体太差了。恐怕只剩一两个月了,要不要跟…”
“不许说,谁都不说!”林浅脸色惨白,匆忙反驳,“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还有,别再叫我太太了。”
沈洲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没再反对起身离开。
这一晚,林浅睡得极不安稳,总会做起关于从前的旧梦。
第二天到了中午,她才悠悠醒来,身边守着的依旧是沈雁南。
见她醒了,男人欢喜的舒展了眉梢,耐心地将她扶坐了起来,恍惚间,林浅好像又看到了从前的沈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