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是我迫使父亲耽于美色,与您生分的吗?
还是因为我不聪明,没能给您添上固宠的筹码呢?
“渊儿,琅琊王权势极大,手握兵符,圣上早有忌惮之心,纳妃是为夺回兵力。你与她,一开始便是不可能的。更遑论张家如今一文一武,圣上更不可能让一个王爷之女嫁给张家。”
我明白,祖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三弟,这是圣上之意,我不能罔顾整个张家。”
我明白……
正是明白,才觉得苦痛。
正是明白,我也想问,为何偏偏是我,偏偏是我要经历这一切?
张文渊自觉这一生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没干坏事,连小动物他都没伤害过。
可为何,他还是过的这么苦。
……
人死如灯灭。
第二轮循环开始了。
——
试炼之外,十样锦正通过水镜看着这一切。
“既然她这么看好你,那便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分能耐?”
它喃喃自语,却是又改动了试炼,增加难度。
“你……还在生气?”
象五走到它身边坐下,小心翼翼观察它脸色。
十样锦不答,脸色却更沉。
“你又不是不知道缘由,何必自扰?”象五硬着头皮安慰它。
“好不容易等到她,或许不久后又会再次分离,阿锦,你真舍得浪费时间?”
十样锦扫它一眼,阴阳怪气。
“哟,果然是话本子看多了,居然还说的像模像样的!”
象五又羞又怒:“十样锦!”
十样锦却转身背对它,不一言。
它一惯不想理人时,就会这样做。
——
张文渊肿着脸回到卧房,不明白一夜之间,原本温和的父亲怎么突然就对他怒目相向。
小小的他爬到床上,拉上被子,整个人都闷在黑暗中。
泪水沾湿了枕头,细小的呜咽声传出来。
张文渊一夜也没怎么睡,第二日恹恹地听见丫鬟们窃窃私语。
“诶,你知道昨儿来的那个道士说了啥吗?”
“你知道?快说快说!”
“嘘!你可不许说是我说的啊!那个道士和二爷说,公子乃是大凶之命,克父克母,克妻克子!”
“什么!……可别瞎说,你这舌头还要不要了?”
“哼!信不信由你!不然昨天二爷怎么会那么大火,还打了公子呢。公子出生五年,二爷可从未对他动过手!”
……
丫鬟们还在嘀咕,张文渊却已经白着脸,丢了魂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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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渊时常觉得人生太苦了,若有来世,他不要再做人。
小鸟、游鱼、花草……
什么都比做人要好。
他临死前想:若上天垂怜,来世只要不为人,变成什么都行。
……
张文渊坐在树下,眼眸平静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