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陈展又有些不快,看什么大夫,让他自生自灭算了。他扯了扯嘴皮子,闭眼睡了。
再次睁眼,视野里依旧黑漆漆,李朔月他害怕极了,咬住嘴唇流眼泪,出极小声的呜咽声。
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可能这次他真的死了,一眨眼就到了地府。
李朔月迷迷瞪瞪,神志不清醒,他是被陈展弄死的,死得这么不体面,说不定连座坟都没有。
他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辈子任人奴役,受苦受难。
他真恨他娘,为什么死的时候没把他带走,让他一个人活着,给李家当牛做马,还不如不要生他。
李朔月愈难过,哭得一抽一抽的。
陈展一向浅眠,李朔月刚哭他就醒了,憋了一肚子火气,哭坟呢这是?
“大半夜鬼哭什么?再哭我把你扔出去喂狼。”
“呜……”
李朔月害怕被扔去喂狼,想到被狼吃掉腿和手就止不住抖,紧咬嘴巴再不敢出一点声音。
这地府的鬼差怎么如此凶恶,人死了,便是连哭都让哭吗?
身侧渐渐没了动静,陈展转过头看,原来李朔月又睡了,这黑心肝的哥儿,怎么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半夜折腾人,自己睡得倒是香,害得他睡意全无。
陈展起了坏心思,掐住李朔月的脖子故意折腾他,听见小哥儿粗重微弱的喘息,又霎时撒了手,病恹恹的人没意思极了。
“冯阿叔,怎么不见小嬷?”孙木芽怀里抱着两双布鞋,摇头晃脑左看右看,灰狼跟在他身后摇尾巴,乐颠颠一蹦一跳。
“兰姐儿今天早晨热,小嬷在家里照看。”冯冬青提着瓦罐,牵住木哥儿的手一瘸一拐往后山陈展家走,兰姐儿热吹不得风,这送鸡汤只得他去送。
出门前他夫郎还一脸担忧,冯冬青叹了口气,他天生是个一腿长一腿短的跛子,走路都习惯了,况且瓦罐又封着,走一小段路,不至于全洒出来。
“好吧。”
“木哥儿一会回去找妹妹玩,家里还有蜜饯甜嘴。”冯冬青摸摸小哥儿的脑袋,想着再过几年兰姐儿也会这般大,现在小娃娃短腿短胳膊,话也说不利索呢。
“你展小叔娶了个夫郎回来,我们今日去瞧瞧。”
“好,看小嬷去。”木哥儿才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家里虽困苦,可邻居都是安分善良的人,没欺负他和他老阿嬷,他老嬷会织布,精神头也好,是以日子很有奔头。
小哥儿脑门上扎着两个小团子,跑一会走一会,时不时还要撅屁股看看地上的小虫小花,天真可爱。
“嗷嗷!”灰狼也像个小孩似的,跟在木哥儿身后玩闹。
一里半的路程不费多少脚力,两人一狼很快就到了陈家。
木哥儿站在门外喊:“小叔,小叔,木哥儿来找你玩啦!”
“嗷呜嗷呜~”灰狼也蹲在门口,爪子不停地扒拉篱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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