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江砚抄起筷子就往我手上抽。
“你看看你都多少斤了还吃,林眠,树要皮人要脸,你就不能减减肥?”
“我要是你宁可大出血死在产房里!”
说到这,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江砚。”
我打断他。
刚刚安慰自己再忍一忍的念头烟消云散。
“距离我刚生完孩子才三个月,圆圆还没断母乳,我需要吃东西补充营养。”
江砚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还不知道这些吗,我的意思是,你少吃这些没营养的。”
“你不是爱做家务吗,自己弄点饭不就行了。”
气氛有些诡异的沉寂。
“我去看看圆圆,你在这盯着火候。”
连三分钟都没到,圆圆就尖着嗓子哭嚎。
江砚则满脸怒火地跑出来,身上沾满了奶渍。
“林眠,你怎么带的孩子,为什么和我一点不亲!”
我无暇管他说的话,径直跑进屋里哄着圆圆。
从她出生那天起,江砚就嫌她长得像我,嫌少来看她。
甚至在我第一次手足无措的喂奶时,骂我们像两只不知道羞耻的原始动物。
“林眠,你吃我的用我的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对你就一个要求,把圆圆好好带大,她现在这么对我是不是你故意使坏。”
“说话!”
他拽住我的手腕,硬扯着我站起来回头看他。
出乎他意料,我眼里一片平和,甚至连失望都没有。
我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江砚,我和你说了无数遍圆圆乳糖不耐受,喝不了牛奶。”
“更何况,这是开水冲的。”
他迅速别开脸,装作没听见似的将刚熬好的燕窝一滴不落地倒进杯里。
江砚将保温杯塞到衣服里,摔门而出。
“矫情!”
圆圆被吓得再度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