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和高一高二差不多。”
“如果有压力了,千万别逼自己,没考到第一也没事。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就跟爷爷奶奶讲啊。”
姜琰咽下嘴里的饭菜,眼睛发亮地笑着:“好。”
就这样一顿饭,或者只要和你们说几句话,一个月再苦再累也没事了。
老头早已喝得面红脖子粗,释放天性:“老太婆,琰琰还需要你操心?那是次次年级第一!”
许麦也情绪高昂地跟着应和:“是啊,哥的帅照都要贴满三年了!”
奶奶无语地盯着这一老一少:“许建国,这是第几杯了?”
“不多,不多,才,才第三杯。”老头子伸出一根指头,摇来摇去。
“爷爷,别喝了。”许麦赶忙把老头子手里的酒杯拿下来:“酒喝多了,这菜就不好吃了。”
奶奶机械地嚼着软烂的牛肉:“让他喝,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让他喝个够。”
明媚的下午,姜琰陪着爷爷下象棋、写毛笔,许麦陪着奶奶缝衣服、下楼偷听八卦。
温情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们觉得,这样好的下午,还没一节早自习长。
吃过晚饭后,两人踏着橙红色晚霞在江边散步,并不急着回家。
“哥,你想报哪所大学?”
“北京大学。它的数学系全国第一。”
“我猜到了,不过哥,你肯定可以考上。”
仲夏的夜晚燥热不堪,但仔细感受,沉闷的风中已然夹杂了几分清凉。
姜琰看了看江面闪烁的灯光:“目前可以碰到录取线,但还并不能稳进数学专业。”
“还有一年嘛,哥肯定行的。”许麦勾住他哥的脖子,然后整个人成了他哥的挂件。
“好好走路。”
由于还没选科,所有科目都要考,一共考三天,上午、下午、晚上各一门。
每科之间的间隔有很长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属于爱对答案的同学的狂欢,往往他们还是主流,其中就包括许麦和他的哥们。
其余少部分人就“主动”到过道上当站桩,比如茍祁。
“最后一道题绝对选d,考之前我翻了书的,有道例题和这题几乎一模一样。”张逸慌乱地把课本翻出来,生怕别人不信他。
许麦不屑一顾:“我一开始就把d排除了,直接把-x换成x就行了。你看,我把式子写出来了。”
“啊?还真是。我服了我自己了,明明还看了例题的。”
周康睿也拿着卷子过来:“麦哥,那你选的什么?”
“我?”许麦撩了撩自己不存在的刘海:“b。”
“我靠!我也猜的b!”
“猜?我是推出来的。”
周康睿脸上的光又添了几分:“那我不是更稳了?!麦哥,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