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下意识把搭在额头的手收回,慢半拍的讷讷说着:
“陆哥哥托我过来的。”
这个回答,在苏禾看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是可以坦然讲的。
可偏偏在自己话音落下的刹那间,面前宋轻白脸色越发清冷。
就好像是一开始他就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那个陆哥哥他”苏禾寻思着要不再讲上两句,但却换来对方很明显不悦的眼神,不只是他哪一句话说错了。
他冷冷说:“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供人驱使?”
“”
宋轻白见着她温顺地不解释,眨着一双乌黑明媚的眼眸。
心里头的烦躁更甚。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了陆锦就是被她此等模样勾住了。
“宋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您过去呢。”
后面有太监总管路过,眼见着氛围不对,过来适当打圆场。
算是勉强唤回宋轻白几乎崩塌的理智,他缓了缓脸色。
“下官失礼。”
他挺直着身躯,随着太监总管一同前往御书房的方向。
直至消失在视线里,苏禾都没有看出他的半点道歉意思。
“”
这般古板清冷的人,是刚刚殿堂前,温润有礼的宋少傅吗?
苏禾陷入了困惑沉思。
彼时,候在外头的贴身宫女眼睛看到了她出来,连忙迎了过来。
“公主,你吓死我了,皇上没有责罚您吧?”
“他都没来得及顾得上我。”苏禾撇撇嘴,任宫女给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想到刚才殿里惊天动地的各种事情。
她轻轻叹了一声:“桉亲王被关进牢里,那林斐之那小混账,日子不也很难过了?”
刚刚皇帝没有提到林斐之,不是没有想到他,而是在以其他更好的方式解决。
而宋轻白给皇帝出了此等重大隐患,他自然是信任的紧。
关于林斐之和那突厥公主的后续,应当也是听他建议的。
苏禾想得头疼,蔫了吧唧靠宫女肩膀上,嗓音轻轻软软:
“刚刚吓坏我了,父皇和那些老臣都凶凶的。”
宫女给她安抚的拍了拍背,忽地,又听她哼哼地说着:
“扶我去冷宫里待待吧,缓缓神。”
欸?
“”宫女抬起错愕的脸。
你要干嘛!
戌时之初,随着宋轻白从御书房出来,一道圣旨降临郡王府。
同时,无数家眷和奴仆被闹闹哄哄来的官差擒拿盘审。
林斐之那会儿还窝在他那百米长的浴池里泡澡,水温舒适。
水气蒸腾,熏得他脸颊微粉,额头冒出了浅浅的汗珠。
瘦削漂亮的锁骨挂着水珠,晶莹剔透,随着蒸腾的水气缓缓滑落,在线条优美的蝴蝶背滑下一道漂亮的弧度。